他在试图找回拥有她的感觉。
“小丘,你和我算的那麽清,是真的不打算和我有任何关系了吗?”易清光看向温冷丘的眼神中多了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将温冷丘完全笼罩,让她所有的反应都无处遁逃。
根本无所僞装,所以只剩真实又无措的沉默。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易清光的眉毛也皱起来,眼睛像是想把她看穿似的。
这句话砸在温冷丘心上沉重一击,可温冷丘仍旧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因为她怕。
怕自己一直隐藏起来的心意又有了回响,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敢彻底放手,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这个时候,温冷丘应该想,到底更怕哪个呢?
可无论是哪个,现在都不是个能够让她完全放下心防同他重归旧好的好时机。
留有的最後一丝理智将她几乎快要说出口的否认吞回,温冷丘咬着嘴唇,只是眼睛倔强地盯着他。
她突然很希望易清光会读心术,能明白她心中的纠结和拉扯,能懂她这个时候违心的僞装。
但最终,仅存的理智被洪水一般的感性浪潮淹没。温冷丘的手抚上他的手背,凑他近了些,她微微仰起头,亲吻了他的下巴,嘴唇都在颤抖。
柔软一瞬,彻底乱了两个人的心曲。
他幽深的眼神中透露着惊喜,情不自禁,他回吻她的唇,她的温度终于冲破他所有的克制和隐忍。他的吻越来越急,像是思念的发泄,又像是对许久未触碰的欲念进行报复,侵略性十足。
他的压迫感太强,温冷丘被吻得往後退,却又被他得手臂拖着动弹不得,于是整个人紧绷着无法放松。
易清光觉得这样还不够,抱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身後的桌子上。
温冷丘也沉浸在他的索求中,眼神迷离。她抱着他的背,双腿不自觉圈上他的腰。
吻痕落在脖颈,锁骨,他扯开她领口的扣子,越吻越深。
欲海浪潮翻滚,温冷丘沉沦其中,娇嫩无骨的手臂挂在他的臂膀之上,手指扣着衣料下紧绷的肌肉。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或许是尝到了易清光嘴里的酒味,温冷丘觉得自己头脑发昏,也要醉了。
再对望的眼神中多了些迷蒙,起于爱,起于欲,起于爱欲。
易清光擡起她还没拆线的手臂,轻轻落下一个吻。
就是这样熟悉的温柔,这种可以伸手可得触碰彻底让温冷丘失控,她开始想要抛下所有顾虑,暂时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哪怕只有片刻。
她不依不饶,对着他刚分开的唇咬下去,像是泄恨似地,下了力气。
她感觉自己下嘴狠了些,听到易清光的一声闷哼,随即嘴里传来一股甜腥,像狡猾的吸血一族,得偿所愿品尝到鲜血之後,温冷丘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轻啄自己的牙齿留给他的伤口,带着点补偿意味。
她把身体不断向他倾斜,易清光顺势将她抱起,调转方向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欲念得到满足的过程漫长,原本温情却伤感的调情一时间多了些感情竞技中的斗狠倾向,他们互不相让,只渴望灵肉厮磨。
快感蒸腾的过程中温冷丘表现得比平日主动许多,攻守时而翻转,最终她疲惫不堪,又被反压,温冷丘心有不甘,但抵不过内心雀跃的贪恋。她只能抱着他光裸的背,指尖划过肌肤留下红痕,纵情声吟,直至嗓音喑哑。
第二天一早,易清光先醒,他看着身旁酣睡的温冷丘,大手从她柔软的脸颊滑入发丝缠绕,他伸手抚摸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在她额头上吻了又吻。
留恋一会儿,才起身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在剧组做造型的时候,化妆师发现他的嘴唇破了个口子,于是用唇膏给他遮掩。
“嘴巴怎麽回事儿啊?”化妆师和易清光关系不错,开玩笑的口吻问。
易清光看着镜子,自己下唇破开的痕迹明显,想起伤痕的来由,不禁笑了,说:“被猫抓了。”
化妆师:猫?哪来的猫?
他走了好一会儿,温冷丘才悠悠转醒。
坐在床上,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心脏跳得很快,大脑却一片空白,轻飘飘好似一场梦。
而那场梦的佐证,证明他真的来过的,就是他落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她拿起外套,手指抚摸着西装的布料,她靠近能闻到外套上他的味道。
那是熟悉又温暖的,是她无比想念的。
温冷丘把西装抱进怀里,好一会儿才放开。只是放下衣服的一瞬间,她眼神中的爱意已经不见,只剩一片冷清。
她浑身疲惫,锁骨胸口都有红痕,又没有合适的衣物遮盖,只好留在房间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