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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出发前的重遇1(第3页)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着干燥细小的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遁逃。

温冷丘被太阳照到眼睛,蹩蹩眉头翻了个身。

她被逐渐强烈的头疼强制唤醒,心尖还残留着丝丝的抽痛,温冷丘知道那是因为昨晚做的梦。

她梦到了过世七年的父亲,在他忌日前两天。

昨晚他出现在她的梦中,笑脸盈盈地问女儿最近过得怎麽样,一如他还活着时那样。

他陪她在梦里好久,温冷丘欣喜若狂,梦里的她只是觉得远游的父亲终于回来,仿佛这只是一种从未失去过的久别重逢。

从梦的开始,她打开家门看到的是父亲那张脸时,眼泪就忍不住流出,她喜极而泣,如同重获至宝,但又比那欣喜得多。

她虽面对死亡有着和他人不同的观念,但实际这些年父亲离开带给她的伤痛一直都在,她只是从不敢去想,也不敢主动提及,只当作父亲好像去了远方,但仍然健康。

梦的结尾她看着父亲离开,父亲一直回头看她让她回家去,始终对着女儿笑。他骑着他以往最爱的那辆自行车,在路上缓慢前行。

那条路是老家最宽的石板路,路的尽头蜿蜒至坡上,如同缥缈如烟的命运看不到尽头。

父亲跟温冷丘说,:“我好好的,只是换了份工作。”

温冷丘朝着他远去的背影追去,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终于她停下来,再也忍不住浓烈的思念似的,放肆地哭出声来。

因为那一刻,梦里的她突然意识到,父亲是真的去世了,她永远与自己的父亲分开了。

他走了,就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温冷丘只记得自己心痛万分,好像被几十把刀子同时扎进心中一样,悲伤和疼痛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如此真实的淹没在悲痛之海中,她哭得快要喘不过气,她痛苦得几近窒息。

但以往对她万分宠爱的父亲,只是看着她,对她笑,骑着车子越走越远,远到温冷丘都快要看不清。。。。。。。。

她还是哭,站在原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身上痛到好像全部骨头碎裂,只剩下绝望,好像只要一想到父亲的离开,全世界就只剩下黑暗。

她至今都无法面对的现实,却在梦里给了她无以复加的悲恸。

人们常说父母好比孩子的一双翅膀,而面对失去的那一方,好似从孩子身上生生折断一边的羽翼,那惨烈的骨架便混着血肉随缥缈的羽毛断裂消散,只剩下一个永不会痊愈的可怖孔洞,洞的深处连接心脏,每每伤处被触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楚便会倾泻而出,将孩子淹没……

而这种情况,永不会停止,永远会在某个节点爆发着。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感觉到身後有人轻轻抱住了她,那个怀抱很熟悉,是温暖而又极富安全感的。

她在那个怀抱中肆意发泄着情绪,她把心中无法表达的悲痛全部化成愤怒与不甘,她对着这个拥抱拳打脚踢却始终感觉到被这个怀抱保护着。就好像时隔二十几年又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之中,她慢慢重新感觉到被包围着的爱意,和柔软的温暖触感。她终于开始疲惫,然後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重陷于平静。

这个梦出现的时间节点很奇妙,但温冷丘不敢産生任何关于现实的联想,她觉得心脏闷得不行,温冷丘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十点,床头的电话响起,是前台问是否准时退房。

温冷丘迷迷瞪瞪地说是,结果前台的下一段话却让她的脑壳如被车碾过一般疼痛起来:

“温小姐,请问昨天深夜离开的那位男士是与您同行的人吗?我们这边同楼的顾客不小心擦伤了他的车,想问您要一个联系方式。”

深夜。。。。。。离开。。。。。。的男人。。。。。。。男人?!

温冷丘因为信息量太大而脑容量过载,她坐在原地目瞪口呆。

“温小姐?您能听清吗?”前台见她没反应,继续问。

“啊。。。。。。能。”温冷丘一边答应着一边放下听筒把自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把整个房间巡视了一遍,温冷丘并没有发现有别人来过的痕迹,所以自己大概率是没有带男人回来也没有发生一夜情这种不符合她作风的事。

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温冷丘内心不断重复给自己洗脑,实则已经慌到开始咬拇指指节——这是她在焦虑或紧张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

“可能是我朋友,我问一下啊。”随後她慌不择路似的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扣上了。

昨天不是井逍送她回来的吗?

说起男生,难不成是李?

可李应该没有开车吧?

温冷丘在心里连环发问,但发现自己压根什麽都想不起来,她立刻打开手机给井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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