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隔离
上飞机的时候,李帮温冷丘放完行李之後,并没有立刻道别,而是转身跑过去和空姐说了几句话。
空姐就走过来跟坐在温冷丘里面的先生说:“您好,这位先生想跟您换一下座位,他的位置在商务舱,请问您看可以吗?”
那人一听自己竟然免费和人换到商务舱去,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後直接同意。
“现在我们可以坐一起了。”李摊手,表情像是做了一件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像个臭屁男高中生。
“你跟空姐说什麽了她怎麽会帮你协调?”温冷丘好奇地问,声音很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跟她说你是我姐,身体不太好,特别容易晕机,一晕机就特别难受,需要有人在旁边照顾。”李如实回答。
“然後你就把你商务舱的位置让出去了?”温冷丘反问,觉得不值。
“嗯,偶尔体验一下经济舱也没什麽不好,我还从来都没坐过呢。”李说出一句特别欠打的话。
温冷丘气笑,说:“不过你确实没说错,我真的晕机,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小心我吐你一身。”
李被唬住,嘴巴微张。
飞机飞行的近十个小时里,温冷丘大多数时候是在睡觉。
因为疫情原因,飞机上不提供毯子,也不再提供餐食。温冷丘不仅觉得睡着後身上有些凉,还觉得她娇弱的胃里开始涌上若隐若现的恶心。
嗯,真的晕机了。一时之间睡意全无。
虽然上飞机时每个座位上都放发了零食包,每个袋子里都有些面包和矿泉水,但温冷丘并没有摘下口罩进食的勇气。
她摘下戴了很久的耳机,耳机里并没有声音,只是入耳式的额耳机隔音很好而戴着。耳边是飞机飞行时十分催眠的白噪音,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睡着了。
刚才经过的那阵气流颠簸让她的头晕晕乎乎的不太舒服。
“怎麽了?”李原本是睡着的,但估计也没有睡熟,睁眼看她。
“有点晕。”温冷丘有气无力。
“晕机吗?”李立马做坐起身来,把手伸进前面的座椅底下摸索着,然後递给温冷丘一盒晕机药,“给。”他说。
温冷丘接过,抠出一粒从口罩下面放进嘴里,刚想去从塑料袋里拿水,李就递给她一瓶已经打开的,温冷丘讶于他的细心,连忙接过喝水送药,喝完水之後说了声谢谢。
随後她意识到这瓶水是李开的他的,想从自己袋子里拿出一瓶给他,被他婉拒。
吃了药之後,温冷丘觉得有所缓解,又合眼睡过去。
一路上中途醒来,外面的天都是黑的,她最後一次在飞机上醒过来时,飞机已经飞入了中国境内,舷窗外是日出的景象。
浅蓝的底色上,任由天空渲染色彩,这场日出的铺色是淡淡的,夹带着太阳还未刺眼的光,好似阳光与云朵的一场温柔邂逅。
温冷丘伸手拿手机去拍照,李察觉到她的动作,故意往前靠不去挡她的镜头。
下飞机时,李帮她拿了行李架上的行李,两个人先後入了海关。
再之後就是分散着排队去填入境疫情防控的纸张,领取拭子去做核酸检测。
一路上人都很少,温冷丘觉得已经在机场迷了路,落地还没有实感,只是一直跟着机场划分好的路线走。直到快要出航站楼,她才又在分配隔离酒店的区域重新碰上李。
登记过护照之後,他们就站在那里聊了会儿天。
等到人数集合的差不多了,工作人员就把他们领出去,外面已经有大巴车在等候。
搬上行李,这辆防疫隔离车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隔离酒店,酒店是一个复古欧式类型,说是复古,实际上有些陈旧,大堂里有一股淡淡的南方特有的潮湿的霉味儿,大厅里那个巨大的欧式水晶灯看起来也有年头,因为有几个灯泡已经坏了。
温冷丘和李跟刚才认识的人互加了微信,眼下这种情况你能一起回国还在一起隔离,已经是难得的缘分。一群人在酒店大堂里又是消毒又是登记又换了新的口罩,好不容易交钱拿了房卡,他们还要在原地等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因为酒店唯一留出来的电梯正在维修。
因为是一前一後拿的房卡,所以他们加了微信的几个人房号是挨着的。
上了楼,温冷丘才知道李就住自己对门,但她来不及想那麽多,直接就进屋去收拾东西。
她把带回来的床单铺在酒店的床上,又拿了被套垫在被子底下,随後简单挑出了几样自己用的比较多的单品,就把行李箱合上了。
一路上的奔波,近十个小时蜷缩在拥挤的空间内,还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没有倒过来,温冷丘已经筋疲力尽,又累又饿,她开始期盼隔离餐的到来。
中午时分,大家都快饿的前胸贴後背,纷纷问一起隔离的兄弟姐妹听没听到送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