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更尊重人为自然,尊重人们心中的爱意。
随後,字幕公布了许多同性恋婚姻合法的国家,其中荷兰是第一个宣布同性恋婚姻合法的国家。
温冷丘拍下这一幕,把照片发送给了两个人。一个是袁元,一个是井逍。
下一个展厅讲述的是人的生命。
也包括生命诞生的过程——□□姿势挂画布满了整面墙。
能够直白不讳地谈论□□,是成年人的特权。
墙上的画只有两个黑影代表人体,以强烈的红色打底描摹出浓烈的爱欲之火。
温冷丘丝毫不避讳,站在这堵艺术之墙面前仔细观摩。
她才不管身边的男人怎麽想她,在她这里,性是隐私的,但更应该是平常事。它隐秘又浪漫,好的性在感情中也应该是很好的佐味料。
易清光倒是也不觉得温冷丘这样的欣赏有什麽问题,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陪着她一起看。
过了一会儿,温冷丘小声嘀咕:二十三行三列,人真的需要这麽多姿势吗。。。。。。
易清光听到了她的疑问,不禁发笑,却忍住了。
宗教之中有的将□□视为禁忌,有的则大搞生殖崇拜。大相径庭的观念放在空旷的展厅内,横跨了几个大洲的信仰。
生命之始结束,很快就到了死亡展厅。
不同宗教内对于人的出生和死亡理解不同。
看着艺术家做出的相关主题作品,温冷丘陷入了沉思。
“大多数的艺术作品对于死亡的联想都是痛苦的。但多少人是向死而生的呢?”温冷丘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座雕像。
一座是代表着灵魂的超脱,另一座则是地狱的召唤。
“啧,哲学问题。”温冷丘咂嘴,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刚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清光不在了。
她找了他一圈,发现他正在中厅和一个工作人员交谈。
温冷丘走近,听到他是在询问一个展品的位置。
工作人员跟他解释了两句,易清光就和他道谢後跟温冷丘说,“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他脸上竟然带着点兴奋。
他带她穿过中厅,走到一条长廊。长廊一侧是落地窗,窗外的光线倾泻,照在他身上。
温冷丘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一刻十分熟悉。
易清光停下来,指着玻璃罩里面的是一座西洋钟,顶端则是雕刻的大天使加百利的神像。看不太出是什麽时期的産物,里面的指针早已停摆。它和所有古旧的物品一样,无声无息,却也在鲜活注视。
能够精准提醒时间的工业品却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跳脱出了时间的束缚。
人为的时间标尺停摆,剩下的沉静牵扯出无尽的过去。
“我来过这家博物馆。”易清光看着它,低声说。
温冷丘被他这句话惊讶到,她看他,却看不透他现在在想什麽。
“那时候我很小,可能五岁,可能六岁,记不清了。我外公是商人,他一个朋友是这家博物馆馆长。他曾经带我来参观过。”易清光望着钟,他伸手指了指钟的底座,说“这里有一道划痕,是我不小心用钢笔划的。”
温冷丘跟着看过去,木质的板材上有一道很轻的痕迹。
下一秒,却脑子抽风脱口而出:“所以刚才那面墙上的画你也。。。。。。。。”
清奇的关注点惹红了易清光的耳尖,他矢口否认:“那个应该是後来加上去的。”
“不好意思,你继续。”想来也是,年代不同,展出物的尺度肯定也不同,温冷丘识趣地点了点头。
“这个钟是我外公捐赠的,没记错的话是二战时期留下来的。”易清光接着说。
温冷丘仔细看着,果然去,介绍语有写。
“你从没说过你以前也来过荷兰。”哪怕是在疗养院和许之倩在一起的时候,温冷丘也从没听到过他们之前来过荷兰的消息。
“我外公是比较早一批移民到欧洲的华人。我母亲在荷兰长大,她是後来才回国发展事业,在那个时候遇到我父亲。我直到八岁,都一直在在这里生活。”想起那段时间,对易清光来说的确够久远了,“但我很久没来过了,这里现在对我来说很陌生,就连语言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说这麽多关于你自己的事。”温冷丘感到新奇,因为在这之前,他几乎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事。
易清光也没想到她不知道,笑了,“我以为我母亲跟你聊过。”想起许之倩和温冷丘经常在一起聊天,她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