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徒儿的朋友呢?师父已经见过他了?”
无垢表情复杂地问:“你打算娶他还是入赘?”
乌慕舟被震撼到了。
为什麽要这麽问?
他喝醉之後到底做了什麽?!
乌慕舟忍不住问:“师父,昨晚发生了什麽?”
无垢摇头:“没什麽。”
见无垢不欲多说,乌慕舟决定去找祁霁问清楚,于是说:“那徒儿先行告退?”
没有回应。
乌慕舟以为无垢还有什麽事吩咐他,不敢自行离开,就候在一旁。
然而,过了许久之後,无垢仍旧在擦手里的剑,什麽话都不说。
乌慕舟试探性地问:“师父,还有什麽事吗?”
无垢幽幽道:“我换了一把新的佩剑,你没发现吗?”
心寒!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乌慕舟定睛一看,发现他手里的剑虽然和原来那把很相像,但确实不是原来那把。
“师父,你之前的佩剑呢?”
“断了。”
乌慕舟又一次被震撼到:“断……断了?”
看到乌慕舟生动的表情,无垢觉得有趣,轻笑一声:“嗯。断了。”
“怎麽会断了?”
乌慕舟以为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经够多了,结果接下来无垢说的话再一次让他大受震撼。
“劈不动,折了。”
乌慕舟不禁想,以他师父化神期的修为,这世上还能有他劈不动的东西?
突然,乌慕舟想到了一个存在,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说的是难道是……”
“嗯。”无垢望着乌慕舟,肯定了他的想法,轻描淡写地说,
“我之前和天道有过约定,不能随意干涉世事。但我只说不干涉世事,没说过不干涉天道。”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气运之子会失去天道的气运加持,和普通人无异。你就趁这段时间,把该了结的事了结吧。”
一向沉默不擅表达爱意的老父亲今天终于支棱起来了。
“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剑永远不会对着你。”无垢双眸淡雅如雾,却带着淡淡的威严,“既然你说天道不容你,换个新的便是。”
乌慕舟已经被震撼麻了:“……”
虽然他知道师父是化神期,但正经的化神期有那麽强吗?
平常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怎麽一张口就要换个天道?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无垢干脆利落地撵人:“那个魔族已经在外面等一夜了,你去看看他吧。”
“……是,师父。”
乌慕舟把自己之前的猜测全部推翻了。
他以为师父是站在天道那边的,但现在看来,他错的彻底。
离开後山,他看见祁霁正在桥边等他。
两人注视着对方,异口同声问:“昨夜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