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慕舟:“我去买药。”
临走之前,他斜睨了小小七一眼,对祁霁说:“亲爱的,它不是什麽正经猫。”
小小七:“……”
它要是能说话,现在脏话肯定很多。
乌慕舟走了以後,祁霁把小小七抱在怀里,揉着它的脑袋低笑:“他好像忘记了,是他把你送给我的。”
小小七满脸沧桑地喵了一声。
等乌慕舟买了退烧药回来,发现祁霁正抱着小小七在床上。
领地意识很强的乌慕舟眼里闪过一抹冷凝,捏着小小七的後颈把它扔到了房间外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乌慕舟摸了摸祁霁的额头,还是很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吃药。”
祁霁吃了退烧药,看见乌慕舟手里还拿着一盒软膏,表情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
乌慕舟按住了他的腰,让他趴在床上:“我给你上药。”
祁霁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嗯”了一声。
乌慕舟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垂上亲了一下,轻声说:“亲爱的,等你的身体恢复以後,我想要你。”
“滚,不做——”祁霁翻过身,踹了乌慕舟一脚,冷漠脸,“你还是先学学什麽叫做节制吧。”
乌慕舟目光灼灼:“可是,你昨天晚上明明很爽!”
祁霁幽幽道:“你让我上,我可以让你更爽。”
乌慕舟凤眸微眯,眼神变得危险。
祁霁身子一僵,想到自己现在只有被乌慕舟压制的份儿,于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他突然回忆起了一些很久远的往事。
他和乌慕舟都是掌控欲极强的人,傲慢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品质,所以……
他和乌慕舟第一次差点发生关系的时候,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産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後来打了起来,直接把居住的神殿夷为平地了。
结局当然是不欢而散。
至于为什麽後来他躺平做受,那就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虽然他是被压的那个,但乌慕舟还真没让他受过委屈,更不必说罔顾他的意愿,把他弄得那麽狼狈。
一想到自己昨夜就那样水灵灵地晕过去了,祁霁委屈且羞恼,所以才萌生了反攻之心。
然後就被乌慕舟用眼神压制了。
乌慕舟用唇瓣在祁霁的鼻尖轻轻蹭碰:“下次你喊停的时候,我不会故意亲你不让你说话了。”
“你可以喊停,但我不会停下来。”乌慕舟低低地笑,“亲爱的,我迷恋上你了。”
祁霁想,迷恋吗?
迷恋一个人,就会想要拥抱丶禁锢丶缠绵丶占有。
那些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变态或疯子就喜欢用这个词。
不过,要是真的顺着乌慕舟,他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祁霁眼珠子转了转,实在不行他可以找借口回基地躲躲。
乌慕舟盯着他若有所思,而後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
“好了,我要睡了。”祁霁枕在乌慕舟的胸膛上,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祁霁红唇微张,轻声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房间一片寂静,乌慕舟听见了祁霁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热烈急促,而後逐渐变得平稳。
怀里的青年,睡颜泛着淡淡的粉,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
乌慕舟想到他之前种在祁霁心脏的种子。
一颗种子能长出枝叶,开出花朵,也能变成地老天荒的的森林。
只要有充足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