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双颊酡红,红唇微张,一副明显沉醉其中的迷离神态。
“敢。”
他太知道怎麽在乌慕舟雷点上反复横跳了。
乌慕舟气红了眼,恶狠狠地说:“我就应该把你弄得下不来床,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看别的男人。”
祁霁雾蒙蒙的眼睛里充满笑意:“可喜可贺!舟舟你终于在床上支愣起来了。”
乌慕舟动作一顿:?!
祁霁声音慵懒:“继续,别停,我喜欢你粗暴点。”
乌慕舟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全没了,耳根开始泛红,小声嘟囔:“你要喜欢这样,直接说就是,我可以学的。干嘛……干嘛故意惹我生气。”
祁霁:呕吼!惹过火了!
祁霁:嘻嘻,我故意的!
第二天,乌慕舟担心自己昨天弄的太凶,祁霁身体不舒服。
结果祁霁活蹦乱跳的,他倒是觉得身体快被掏空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乌慕舟在祁霁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愉悦和餍足。
他眉头紧锁,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是自己以前都没有让祁霁满足吗?
不行,看来他要好好锻炼了,体力跟不上可不行。
玩归玩,闹归闹,该解释的祁霁还是要解释清楚:
“温初意的存在是特别的,但他对我来说不是特别的。我想救他,只是因为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舟舟,于我而言,只有你是特别的。”
那双桃花眼里漾着能把人溺毙的温柔和深情,乌慕舟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祁霁的情话,他听多少遍都不会腻。
当然,温初意走的时候,乌慕舟没让祁霁去送,是自己亲自去的,还特别心机地让祁霁在他颈侧盖了个戳。
本来都要走了,乌慕舟又拉着温初意絮絮叨叨丶巴拉巴拉讲了将近半个时辰他和祁霁的恩爱日常。
温初意:……
一向温文尔雅的他差点没绷住想骂人。
他喜欢女人,对男人没兴趣,对男人之间的爱情也没兴趣。
另外,他默默给东陵的皇帝加了个小心眼的标签。
温初意走後,微生绥他们也要离开了。
乌慕舟陪祁霁把他们送到皇宫外,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祁霁对着微生绥嘱咐道:“回去之後,别老是跟舅父顶嘴,沉稳点。还有,照顾好小凛,他很依赖你。”
“到底我是兄长,还是你是兄长?”微生绥有些不满地轻哼一声。
“好好好,算我多嘴。”祁霁笑了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祝你们一路顺风。”
“借你吉言。”微生绥勾唇,拉着微生凛大步跨上了马车。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掀开马车上的帷帘。
“祁霁——”微生绥声音很大,“你给我听好了!”
“你若在这里过得开心,我祝你幸福。你若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北毓随时是你的退路。”
祁霁笑着挥了挥手:“知道了——”
微生绥放下了帷帘。
骏马嘶吼,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马车在夕阳下拉长,然後渐渐模糊,只馀下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勿忧离别哀,万里情犹在。
他日再聚首,满盏付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