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温柔地注视着他:“爱是不会消失的。”
乌慕舟勾起了唇,等着他继续哄自己。
下一秒,祁霁残酷无情:“爱是会转移的。”
“什麽!你再说一遍!”乌慕舟睁大了双眼,气愤,“你要转移给谁?”
祁霁沉思了片刻,严肃地回答:“还没想好。”
乌慕舟:“我不允许!”
祁霁:“那就当我没说。”
乌慕舟:“……”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祁霁打趣道:“真想让文武百官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其实是个恋爱脑。”
乌慕舟:“恋爱脑?”
祁霁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夸你呢。”
乌慕舟眼睛亮了亮。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那边凤倾盏却糟老大个心了。
钟离敛开始挑事了。这位确实是娇生惯养,极难伺候的主。熏香不满意,茶水不满意,就连被褥也不满意,最後大发雷霆,下人被刁难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找他求助。
“见过敛殿下。”凤倾盏行过礼後,嘴角挂起一抹非常虚僞的笑,“您觉得哪里不满意,现在都可以告诉我,我来替您解决。”
本来一天天活着就烦,现在更烦了。
好想把这个鼻孔朝天的家夥弄死。
钟离敛表情傲慢:“你是什麽人?”
凤倾盏:“替您解决问题的人。”
“……”钟离敛觉得这个回答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说,“屋里的熏香太浓了,我不满意。”
凤倾盏二话没说:“来人,把香炉擡走。”
钟离敛震惊:“你把香炉擡走了,我用什麽?”
凤倾盏解释:“熏香闻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这是替殿下您着想。”
“……”钟离敛张了张嘴,无法反驳,接着说,“本殿下只喝西玥特産的不泊茶,你们的茶不好喝。”
凤倾盏压抑心底暴躁的小人:“所以殿下来的时候,为什麽不带上您平常爱喝的茶呢?”
钟离敛理直气壮:“本殿下忘了。”
凤倾盏比他更理直气壮:“那这就是殿下您自己的问题了。”
钟离敛一噎,然後不甘心地大声质问:“这就是你们东陵的待客之道吗?”
凤倾盏:“我不知道他们东陵的待客之道是什麽。敛殿下,我也是西玥人。”
钟离敛:“……”
凤倾盏:“还有什麽问题吗,敛殿下?”
钟离敛有点委屈:“还有那被褥上的花纹,难看死了。”
凤倾盏:“我让下人换一套您喜欢的。”
“行。”钟离敛满意了。
凤倾盏觉得这人事儿很多,但也不是很难伺候,就好像有什麽大病一样。
他告退,听到钟离敛大声说:“对了,国师喜欢清静,记得让人不要随便打扰他。”
凤倾盏身子一僵,而後继续迈开步子,嘴角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梵檀。
那人竟然也来了。
济世救人丶普度衆生的和尚,和举起屠刀丶为祸世间的他,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对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