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想什麽?”
“还有十几日,就是冬至。”
缙云说:“公子的生辰快到了。”
祁霁手指轻敲桌面,薄唇轻啓:“冬至那一日,也是乌慕舟的生辰。”
缙云瞬间明白了:“所以公子是在想,要怎麽给陛下过生辰?”
“嗯。”
“那公子想好了吗?”
祁霁托着下巴,声音缥缈:“我想送给他一份有意义的礼物。”
……
而另一边,乌慕舟同样也在苦思冥想。
“浮伶,冬至那天是阿霁的生辰,你觉得朕应该送给他什麽礼物比较好呢?”
浮伶回道:“依奴才看,送礼物自然要投其所好。”
乌慕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朕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他?”
浮伶不禁汗颜。
他显然并不是这个意思。
乌慕舟若有所思:“朕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浮伶:“……”
时间过得实在是快,转眼就到了冬至那一天。
祁霁换了新的冬装,披上鹤氅推门而出,却怔住了。
庭中玉树琼枝,挂满了厚厚的积雪,恍若梨花。屋檐下,冰凌悬挂,似玉帘低垂,晶莹剔透。
冬雪覆宫阙,静谧无声,只一夜,就银装素裹。
小喜子看见祁霁出来,连忙说:“昨天半夜下起了大雪,今早才停。害怕惊扰帝後清梦,所以地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帝後走路的时候当心些。”
祁霁低喃:“东陵的雪,和北毓倒是相差极大。”
北毓的雪总是裹着呼啸寒风,冰冷刺骨,凛冽至极,但东陵的雪却寂静无声,悄然而至。
良久之後,祁霁敛神,淡淡道:“走吧,去紫宸殿。”
刚踏进庭院里,祁霁就看见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四目相对,他们同时开口:
“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两人乐不可支,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很有默契。
祁霁伸出了手,一脸傲娇:“我的生辰礼呢?”
“先进来。”乌慕舟勾了勾唇。
“等等——”祁霁眯着眼看他,“你的衣服?”
乌慕舟扬起了下巴,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他特地让制衣司做的同款冬装。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仅款式相同,就连绣的花纹也都是相似的流云金纹。
只不过他的衣服是鸦青色,而祁霁身上的则是月牙白。
站在一起,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祁霁低笑:“舟舟,你的小心思啊……”
“不满意吗?”
“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