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慕舟拿的不应该是,忍辱负重终于获得解药配方,达成所愿不用受制于人,于是肆意报复的剧本吗?
他怎麽觉得,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呢?
“我昏迷之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没有必要再什麽?”祁霁迫不及待地问。
乌慕舟回忆了一下,缓缓道:“我说的是,没有必要再骗自己了,我早就心悦于你。”
祁霁:已达99的黑化值瞬间清零。
感觉好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心情跌宕起伏得厉害。
祁霁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哼唧:“舟舟,你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不叫陛下了?”
“舟舟~”
乌慕舟注视着他,郑重其事说:“阿霁,我心悦你。”
祁霁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後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什麽?”
害他脑补了一出大戏!
乌慕舟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黑的发亮,里面似乎包含着某种滚烫且暗沉的情绪。
他不说,祁霁替他说:“你觉得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乌慕舟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错,就是这样。
祁霁一字一顿:“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是,我不相信。”乌慕舟说。
爱是有期限的。
爱到不爱为止,爱到该分开为止。
而祁霁,早晚会厌倦这里无趣的生活。
但他已经动心了,他会不择手段地留住这个人。
“所以你就想把我变成你的笼中鸟?舟舟,你这样,可真卑劣。”祁霁重重咬在他的耳垂上,发泄怒气。
“你不是想要我的爱吗?我的爱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就算你後悔了,我也不会让你逃离我的世界。”乌慕舟的眸子阴郁深沉,语气郑重其事得像是在宣誓,“你只能是我的。”
祁霁笑得发抖。
他对乌慕舟的想法,完全理解,全盘接受。
他们骨子里都是那麽卑劣,污脏黑沉的血液从心脏的缺口汩汩流出,需要一份永恒的爱意弥补空缺。
而唯有自恋,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他们只能属于彼此。
乌慕舟不满地捏着他的下巴,凝视他的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探究他的想法:“你笑什麽?”
祁霁止了笑,说:“我在想,这里离紫宸殿远吗?”
“不远。”
当初修建皇宫的时候,在紫宸殿和暗牢间挖通了一个密道,是为了避难用的。
“不远就好。”祁霁命令道,“那你每天都要过来。”
乌慕舟:“……”
“好。”他答应了。
祁霁突然脑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兴致勃勃地问:“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在偷情?”
乌慕舟表情一言难尽:“不要胡言乱语。”
把囚禁形容成偷情,也只能是祁霁了吧。
祁霁只是偷笑。
乌慕舟紧扣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愿意永远待在这里吗?”
祁霁毫不犹豫:“不愿意。”
乌慕舟并不意外是这个回答,但是他没想到还有後半句话。
“除非能天天见到你。”
乌慕舟呼吸一滞。
好像所有的不安和顾忌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担心都是多馀的。
这个人,是真的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