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圣教的标志。
自此,祁霁单方面认定和圣教结下了梁子,非常热衷于给圣教找麻烦。
毕竟,圣教整的这一出,刚好触及了他的逆鳞。
……
春雨细密缠绵,却带着穿透肌肤的寒意。这雨连续下了好几日,才终于停了下来,而乌慕舟却病倒了。
紫宸殿。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容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不时滑落。
被子的一角被他无意识地拽至胸前,更加凸显了他此刻的脆弱和无助。
祁霁坐在床边看着他,眸光沉沉。
开始了。
暴怒原罪暴动了,它将会一点点蚕食乌慕舟的神智,把他变成一个被愤怒支配的怪物。
当然,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等乌慕舟幽幽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醒了就起来喝药。”祁霁从床头端起一碗汤药,用勺子搅了搅。
乌慕舟望着那黑乎乎的粘稠液体,不动声色地往後缩了一下。
喝不了一点儿。
祁霁故意问:“舟舟,你不会害怕喝药吧?”
乌慕舟矢口否认:“怎麽可能。”
祁霁把碗往前递了递:“那就快喝吧。”
乌慕舟捧着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做好了心理建设,仰头一饮而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药汁顺着喉咙而下,在口腔留下浓重的苦味,让乌慕舟直直打了一个哆嗦。
祁霁唇角勾了勾,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塞到了乌慕舟嘴里。
泛开的甜意驱散了苦涩,乌慕舟脸色好看了很多,只不过看起来依旧恹恹的。
“你看起来还是没什麽精神,要不要再睡会儿?”祁霁问。
乌慕舟按了按脑袋:“睡不着。”
“我给你按按穴位。”
“好。”
祁霁扶起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膝上,伸手按在他後颈和脑袋上的穴位上,轻轻摁压。
祁霁把他的发丝拢在耳後:“这个力道可以吗?”
乌慕舟阖上眼,“嗯”了一声。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祁霁问:“梦见什麽了?”
“……”
过了好久,乌慕舟才轻声说:“忘记了。”
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他确实已回忆不清细节,但最後的场景里,祁霁离开的背影如此决绝,让他觉得心脏好像都空了一块。
也许人生病的时候确实都很脆弱,他刚刚竟然想问一句,你会离开我吗?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祁霁的陪伴,习惯了这个人对他直白的示爱和隐晦的关心。
其实被驯养的人是他,可他不想让祁霁知道。
如果你要驯服一头烈狮,你必须倾注所有精力和耐心,让它信任你。
但是,当它被驯养成了宠物,还会得到主人一如既往的爱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