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夹着菜的手一抖:“!!!”
什麽啊,这是他能听吗!
贺啁这花孔雀喝醉了怎麽什麽都往外说,虽然大家是朋友,但也不用说的这麽深入吧!
而贺啁却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细致,又喝了一口酒後,他神神秘秘地凑到秦艽耳边问他:“你平时都怎麽贿赂翎南王的,要小爷我教教你吗?我有……”
秦艽深觉贺啁後面没什麽好话,刚想去捂他嘴,但是为时已晚,“你就软着嗓子叫他哥哥,多摸摸他,碰碰他,男人都禁不住这个。对了你腰会痛吗?我这里有药膏,还挺好用的,给你拿两罐吧……”
贺啁边说边忍不住暗暗夸自己:我可真是个贴心又仔细的好朋友,秦艽被我罩着真是太幸福了!
然而“被幸福”的秦艽,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隐隐还高热发烫,他已经不想再听贺啁胡言乱语了!
火速夹了一筷子羊肉堵住他的嘴,秦艽愠怒道:“我不要,你别说了。另外!你以後都不准饮酒了!”
秦艽有些恼羞成怒,这酒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以後他身边的人都不许饮酒了!
“唔唔,堵我嘴,害羞了?你们平时房事,吧唧吧唧……”
贺啁嘴里塞得跟松鼠一样,却还不忘艰难说话,骆月进来的时候,见到贺啁这副模样,还愣了一下。
他刚刚在门外写了封短笺,让暗卫去调查一下刚刚撞秦艽的人,谢奈如今将秦艽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自然不可能只让骆月保护他,但秦艽又讨厌人暗中跟着,所以那些暗卫便都交予了骆月安排。
“这是怎麽了?”
骆月疑惑的目光在秦艽和贺啁身上来回梭视,他就一会儿没注意,怎麽氛围就变了,刚刚不是还岁月静好吗?
秦艽握了握拳,镇定地假装刚刚无事发生,“没什麽,是贺啁饿了。”秦艽一本正经地说着,同时眼疾手快地又给贺啁嘴里塞了块米糕。
秦艽:“快别说话了,来,小孔雀多吃点。”
贺啁瞋目怒视:“嗯?小秦艽,你想噎死小爷我?”
一脸莫名其妙地骆月:“你们两个真的很古里古怪……”
雅间内嬉闹一片,雅间外的转角处,刚刚撞了秦艽的那个男人,轻掩了下织羽斗篷,遮住了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嘲意。男人身边还站了一个身量娇小的女人,她同样披着斗篷,看不清表情。
“尊主伤未痊愈,不该冒险来此的。”那女人伸出手,想碰碰男人的衣摆,片刻後却又畏怯地缩了回去,“您有事吩咐属下办就可以了。”
“这麽多年了,我总该亲自来看看他的。”男人笑了一下,阴翳的眼中满是森寒,“他戴着葑血镯,身上的散血枯也解开了,谢奈对他不错。”
刚刚撞到秦艽时,男人借机替他把了脉,不得不说,翎南王身边的人,还是有些本事。
“解开了就再给他下一次。”女人把玩着胸前精心编织的碎辫子,漫不经心道,“属下愿为尊主分忧。”
“罢了。”男人冷笑了声,“换种玩法也好。”
女人猜不透主子心思,又不敢贸然探问,只得附和道:“一切听凭尊主安排。”
“走吧。”男人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不远处持剑而来的几人,“再晚些翎南王身边的暗卫就要查过来了。”
“我们回王庭吗?”女人跟着男人撤离,边走边问道。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先回去。”
男人眼中浮起些许复杂的情绪,似烦闷又似痛恨,“我还有人要见。”
跟在男人身後的娇小身影步伐一顿,只见她先是暗暗握紧了拳头,随後又强迫自己镇定回话:“那尊主注意安全。”
总有一天,我要将那只死鸟剥皮抽筋!
待男人走远後,女子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