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奈上前攥住秦艽的手查看,掌中小公子的手腕细弱白净,半点不见伤痕。
眼见谢奈全然没有不自在,目光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秦艽便也放过了自己,不再为昨夜之事赧然,但他手确实很酸,于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都怪你,我手臂也酸。”
“这怎麽就怪上本王了?”谢奈好笑,“是扭伤了吗?本王看看。”
秦艽任由谢奈揉捏他手臂,同时嘟囔道:“没扭伤,只是酸痛,谁让你昨夜一直捉着我的手。”
“本王捉着你的手?”秦艽话音落,谢奈不解地看向他,“昨日从平宁侯府归来後,你说腹痛本王就将你安置在床上休息了,何来捉你手一说?”
“……”
秦艽忍了下:“你是这麽记得的?”
谢奈:“?”
秦艽看谢奈一脸“那不然呢”的表情,震惊了。
秦艽:“那温泉呢?”
“小公子这会儿想泡温泉?”谢奈疑惑问道。
秦艽:“……”
很好,他一口老血,死死地堵住了。
唰地一下扯开衣襟,秦艽气不过地指着锁骨处的红痕问谢奈,“那这个呢?你怎麽解释!”
一见秦艽身上那些斑驳红痕,谢奈眸色瞬间变深,知道应该是自己醉酒时弄的,虽然记不清详细,谢奈却也低头道歉,“小公子别生气,是本王不该孟浪。”边说边替秦艽拢好衣襟,“本王酒後行为确实会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下次你可以拒绝我。”
秦艽:“……”
好好好,他真是要被气笑了,他在这里纠结烦恼许久,结果谢奈一转身居然忘得干干净净。
难怪不得早上还让侯军医来给自己诊脉,搞了半天,他真的是条金鱼!
用力抽出被谢奈握着的手,秦艽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还想有下次,做梦去吧!
所以昨夜他模模糊糊喊的“晓酒”是怎麽回事?难道是情之所至,酒後吐真言?
还有一早上晓酒都差点冲进翎南王卧房了,这怎麽想都很离谱,且让人愤怒好吧!
秦艽越想越气,亏他刚刚还在想要不要搬来王府暂住,好帮谢奈调理身体,现在看来,他不需要,他不需要!
“别气了,先去用膳吧,明嘉和林瑥在等呢。”谢奈只当秦艽是在闹脾气,耐着性子哄他。
秦艽大吃一惊:“他们还真来了?”
秦艽又想起昨夜谢奈说要考校他们骑射,“所以吴太傅也来了?”
老天爷,老太傅身子骨还好吗?各个骨头关节都还合得上吗?
“那倒没有。”
谢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秦艽一眼,道:“明嘉和林瑥是来问皇兄中毒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