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哥你怎麽不说话,他欺负我……”
无视怒气冲冲的晓酒,同骆北一起将谢奈扶上马车後,秦艽沉声吩咐:“回翎南王府。”
近日天气转暖,侯军医带着刚收的医童去了一趟深山,这刚回来,背篓都还没放下,骆月就火急火燎的冲过来,说是王爷醉酒了,状态不太对,让他赶紧去看看。
侯军医一听哪敢耽搁,忙不叠的带上药箱跟着骆月走了,路上骆月嫌他腿脚慢,一把抄起他就跑,可怜侯军医一把年纪,到地方的时候,一身骨头差点没被骆月颠散架。
“慢点慢点,老夫的腰……”侯军医被骆月拉进屋,秦艽刚想起身相迎,腕上却被用力一带,旋即他毫无准备被谢奈拽回身侧。
谢奈也不说话,只握住秦艽手腕面色沉郁,隔得近了,秦艽只要轻轻一嗅便能闻到谢奈身上馥郁的果酒味。
此刻秦艽和谢奈并排坐在小榻上,瞧着是和谐相安,但只要秦艽有起身的动作,谢奈就蹙眉不满,骆北骆月更是不敢靠近二人半分。
“侯军医,王爷醉酒後怎麽浑身冰凉,您快来看看吧。”
从平宁侯府到翎南王府,谢奈一路上始终紧握着秦艽的手,所以他最能真切感受到,从一开始的灼热温暖,到现在的冰寒僵冷,谢奈的体温一直在不正常的下降。
“别急,老夫来把把脉。”
其实侯军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在搭脉诊视後,他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王爷这是被酒激出了旧疾,你二人去後面的温泉泡上一会儿便可。”
“王爷有旧疾?什麽旧疾?”秦艽表情惊愕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侯军医摆了摆手,示意骆北和骆月赶紧去准备,秦艽却还有些莫名,“侯军医您刚刚说,我也要跟着泡?”
“对。”侯军医边捋白胡子,边不着痕迹地看了秦艽手上的葑血镯一眼,“缺你不可,别耽搁了,快去吧。”
说完,侯军医就拎着药箱快步走了,说晚一点再回来诊脉。
不多时,骆北骆月回来了,骆月刚叫了一声“小公子”,谢奈就目光冷漠地看向他。
“王爷,您醒了?”骆月小心翼翼地问。
“嗯。”
只见谢奈点了点头,然後吩咐骆月:“骆月立刻去北郊林场抓五百只野鸡和野鸭回来。”
秦艽:“?”
这大半夜的,谢奈让骆月去干什麽?抓野鸡?
吩咐完骆月,谢奈又交代起了骆北:“骆北即刻去宫里告诉陛下,明日本王要考校他和林瑥的骑射,对了,让吴先逸也来,本王一并考校。”
秦艽:“??”
谢奈要考校谢晅然骑射就算了,这还带上林瑥是怎麽个事?而且吴太傅都快七十了,那上马一颠,浑身骨头还不得稀碎了啊。
然而这还没完,谢奈交代完骆北,恰好门外一队巡逻的侍卫路过,谢奈当即叫住了他们,“去挖些春笋回来,要最好的。”
谢奈说到挖春笋,秦艽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谢奈其实根本没醒酒!
他转头去看骆北骆月,果然二人皆是一脸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还是侯军医有先见之明,溜得快。”骆月嘀嘀咕咕道。
秦艽:“骆月这话是何意?”
秦艽话音刚落,侯军医身边那个刚收的医童来送药,骆月一见他就无奈地扶额,果然下一秒谢奈就吩咐起了医童:“你去配置一副哑药,晚些时候让沈傅卿饮下。”
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