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脸迷茫:“啊?以後还送?”
“对,每半月换新一次。”
“倒也不必了,这麽名贵的灯笼……”
谢奈截断秦艽的拒绝,“这只是同嘉府制的寻常灯笼,不算名贵,你就当挂着玩。”
谢奈不容置喙又稀松平常的语气,让秦艽不禁感叹,财大气粗可真好,说话都这麽硬气。
这盏灯笼起码价值三百两黄金,谢奈却说让他挂着玩,秦艽都恨不得搬张床睡在廊下天天守着它。
而谢奈也确实说到做到,在之後的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骆北骆月都会准时送来各种或名贵或精巧或稀有的灯笼,而且每次都只有一只。
对于谢奈这种莫名其妙的倔强行为,秦艽一直是费解的,不过日子久了他也就将这件事情慢慢忘记了。
“王爷,小公子,我看这宅院门口还差一对镇宅的神兽,不若我去同嘉府挑一对来?”骆月已经种完了树,此刻正拿着锄头欣赏自己的劳作成果。
谢奈看了眼桂树前的那一小片空地,片刻後道:“将王府门口那对麒麟搬来吧。”
“得咧!”
谢奈话落,骆月脚下生风一样地就跑了,秦艽喊都没喊住。
“骆月等等……”
秦艽阻拦的话飘散在风中,最後只得悻悻收回手,他正想邀谢奈进府坐坐,转街处宁仲恰好提着一堆东西出现了。
“表弟,你在同谁说话?”
新种的桂树茂密高大,谢奈今日又着了一身墨绿色的锦衣,是以宁仲起初并没有瞧见谢奈,直到他近前来,才看到秦艽身侧站着风仪严峻的翎南王。
“王爷也在?”
宁仲先是惊讶了一瞬,然後才同谢奈行礼。擡了擡手示意他起身,谢奈倒没多说什麽,只是脸上表情有些讳莫难测。
“表哥你来啦。”
秦艽打过招呼,宁仲便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看,“这是今早刚挖回来的春笋,拿来咸腌或者就熏肉炒了都不错,小时候你最馋这个了,我提了些来,你尝个鲜。”
“表哥说得我跟馋猫一样了。”秦艽好笑一声,“多谢表哥好意,不过以後你人来就好,可别带东西了。”
宁仲连着来了十几日,每日都带各式各样的东西来,秦艽这里都快放不下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
宁仲情真意切的说完,场面顿时有些微妙,尤其是谢奈还若无其事地冲秦艽扬唇。
莫名的,秦艽突然就想到了不久前男人压着自己“解玉佩”的事,宁仲这位“祸首”不知就里,秦艽最後却被谢奈折腾的意乱情迷,乱七八糟。
“表哥快里面坐吧。”
秦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接过春笋,引着宁仲往院中走,恰好闻管家也寻出来了,“宁少爷来了。”闻管家声音有些急切,宁仲忙问他怎麽了,是遇到了难事?
宁仲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闻管家心上。
闻管家:“还真有个难事!宁少爷您昨日送来的那提鲜螃蟹,从霜没注意绑蟹的绳子松了,如今螃蟹满院子乱爬,我们正抓呢!”
闻管家边说边从背後掏了只张牙舞爪丶口吐白沫的青褐色螃蟹出来。
秦艽:“……”
闻管家继续说:“还有前天丶大前天您送来的野鸡和鹅没关严实,也蹿出来了,有只都飞到树梢上去了,我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抓不到啊!”
谢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