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说不愿意吗?”
谢奈言明心思後,秦艽反倒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在心中腹诽了一番。
这会儿倒是变得谦谦有礼了,之前怎麽不见你问问我意见呢?
谢奈声音沉沉,听不出什麽情绪:“刚刚小公子说什麽?”
“我说我不愿意……唔!”
秦艽话音未落,强势炽烈的吻便落到唇上,辗转厮磨间谢奈声音暗哑异常:“秦艽,说你愿意。”
热息汹涌澎湃地覆过来,秦艽被吻得连连喘气,圈在谢奈颈上的手也不自觉使了些力。
“秦艽,说你愿意。”
见秦艽不答,谢奈又催了一遍。
秦艽招架不住他炽浓逼人的吻,“唔……”
谢奈蔫坏地捏了一下秦艽後腰,一瞬间,小公子差点撑不住软倒下去。
“谢,谢奈。”良久後,秦艽终于抵不过谢奈的强势,败下阵来,哽在喉间的“我愿意”三个字也被他哆哆嗦嗦地说了出来。
“嗯。”谢奈声音闷闷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多谢小公子愿意。”
话落,便是细细密密的吻再次袭来。
秦艽後知後觉地想:果然今日这情况很棘手,居然还得搭上自己才能平了。
後来秦艽只感觉自己被亲得晕晕乎乎,眼尾泛红。
一滴清泪缓缓泅出,柔弱易碎的小公子,一如海上飘摇的小船般,被谢奈掌控翻覆,轻揉摩挲……
——
“怎麽不说话了?不就调侃了你两句嘛。”
江青嵘伸手在秦艽面前晃了下,“这就害羞了?秦艽你可不太禁逗啊。”
回过神来的秦艽一巴掌打掉江青嵘作乱的手。
“我又不是猫,逗什麽逗。”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江青嵘轻笑,末了他又问:“对了,你和林瑥解除婚约後,你家中是何态度?”
秦艽在秦府的处境江青嵘也略知一二,如今他失了林瑥这个“靠山”,在府中日子怕不会好过。
“家中倒是一切如常。”秦艽道,“我父亲最近忙着科举之事,根本没空管我,至于馀大夫人,我都几日没见到她了。”
馀抒菡在忙什麽秦艽不知道,但秦袁山最近确实是被科举选拔之事搞得焦头烂额。
据闻管家说,那日谢奈到秦府,是领了陛下的口谕来的。
此次科举陛下指定了帝师吴先逸主理,因了礼部尚书摔断腿还没好,所以这次科举考试便由秦袁山来协助吴太傅。另有先前五皇子处理户部案细致稳妥,所以吴先逸又举荐了他也一起参与此次科举主理事宜。
刚好定下此事时,谢奈也在宫中,吴先逸草拟了一份科举安排,谢晅然本想待上朝後再交予秦袁山,结果谢奈主动请缨,带着文书到了秦府。
吴先逸做事一丝不茍,规矩极重,可以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那摔断腿的礼部尚书也是个实干的,先前之所以摔断腿,就是因为去巡视新修的祭祀台时滑了一跤。
顶上有个精明强干的上峰,秦袁山万事不愁,是以这突然被吴先逸紧了皮,他每日自己都苦不过来了,哪还有闲心施教秦艽。
“让他们忙点也好,免得又来折腾你。”
秦艽点点头,对江青嵘的话深以为然。
“那你和林瑥的定亲印章呢,换回来了吗?”江青嵘又问。
“自然是换回来毁掉了。”
林瑥那枚不知他如何处理的,反正秦艽那枚当日闻管家一送回来,就被谢奈一剑劈了个粉碎。
阿白喜欢好看的玉石,当下就叼着碎章玩儿去了,从霜害怕它吞下去,追着撵了好一阵才将碎章拿回来。
“咦,秦艽你看!那是不是柴嬷嬷?”
秦艽正回想时,江青嵘突然咋咋呼呼地指了指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