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踏进房内,谢奈突然“啪”的一声反手关门,然後秦艽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的时候,就已被推压到了门板上。
青年灼热的躯体,带着热意和重量将小公子完全裹挟侵占,秦艽满面绯红,“谢奈你松开我。”
秦艽一急,王爷都不叫了。不自在地偏过头,他感觉此刻胸腔中一颗心正疯狂跃动,难掩悸悸。
谢奈仿若浑然不知自己过界,睨了秦艽一眼,声音平静:“本王帮你解玉佩。”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纵是秦艽再心大,此情此景,他也不敢让谢奈在自己身上乱来,这气氛,明显就是再进一步就要出事。
谢奈却不答他,秦艽先是感觉手被松开,然後双手又被谢奈引着,圈到他脖子上,形成了一个环拥的姿势。
这是一个极其亲昵和暧昧的姿势。
但谢奈却神色如常,仿若未觉:“手搭好,别挡光。”
秦艽:“……”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无视秦艽的欲言又止,谢奈伸手帮他解玉佩。
谢奈身量高,秦艽就算踮脚也只能堪堪圈住他脖子,为照顾小公子,青年贴心地微微倾身低头,而这一来,两人之间隔得更近,谢奈温热的呼吸扑在秦艽耳侧,一如春日熏风,使劲撩人心怀。
而鬼使神差的,秦艽没有再次推开谢奈。
两人就这般动作别扭地“解玉佩”,秦艽一直耳朵通红,心头撞鹿。
“好了。”谢奈声音沙哑地将玉佩递给秦艽,同时目光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那枚红枫玉佩。
“哦,好,多谢王爷。”
秦艽接过玉佩,有些慌乱地去看谢奈,恰好谢奈也在垂首看他。
“骆月,骆月取茶怎麽那麽久,我去看看……”
秦艽受不住谢奈眼神,脚步一移便想要溜,谢奈自然不允,一把箍住秦艽,问:“那宁仲何时回岭北?”
来了,来了,终于还是问到表哥头上了。
“我还没问过表哥呢。”秦艽话音一顿,“不然我现在去问问他?”
谢奈眼神一黯,声音冰冷:“不许。”
秦艽好笑一声,“好,那便不问。”
谢奈身上暖烘烘的热气渡到秦艽身上,秦艽感觉周身都暖和了许多。
他自来脚冷手寒,但自从用葑血镯养了一段时间後,他手心已常常都是温温的,不过他这点暖意,和谢奈身上炽热的温度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谢奈:“以後……”
谢奈话说一半,又突兀停住,秦艽好奇:“以後如何?”
“以後小公子身无婚约,心中再无挂碍,便可恣意玩兴了。”
其实谢奈想说的是,“以後可少些同宁仲往来”,可细想,人家少年兄弟,一脉同气,他这要求属实是有些好管闲事,于是谢奈话到嘴边,便又换了件事说。
“可不是嘛!刚好宁表哥也回来了,我就带他好好逛逛京都,放肆玩乐一番!”
谢奈:“……”
这种越描越黑的无力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