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味道尚可。”
“那就好!”在得到谢奈的认同後,秦艽又殷切地给他夹了一块炙烤鸭,”王爷试试这个烤鸭,也很不错。”
请客的人都希望客人喜欢自己的推荐,秦艽自然也不例外,瞧着谢奈吃得还不错,秦艽也跟着夹了一颗白嫩鲜香的蟹肉丸子。
面前食物热气腾腾,秦艽吃着熟悉的味道,记忆竟有些不受控制地飘回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秦艽还有些调皮,整日就想着出府去玩,小宁氏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允的,唯有秦艽表哥来时,他才能借着表哥的光出去游逛一番。
不过两兄弟也不会跑太远,在锦兴南街转过一圈後,就在这个小吃摊落脚,然後晒着太阳,等日落时小宁氏来寻他们。
“又在想什麽?”
谢奈的声音打断了秦艽的回忆,“没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小时候。”放下手中小勺,秦艽唏嘘感叹:“说来,这里还是表哥带我来的,表哥是南方人,一直都吃不惯胡辣汤,但每次我吃他都会陪我一起。”
“之前没听你提过这位表哥。”
秦艽没听出谢奈话中冷淡,笑道:“他是宁家很偏房的一位公子,父母故去的早,小时候我们常常玩在一处,不过後来他便去了岭北求学,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
“原来如此。”
远处天幕遥遥,几颗星子不远不近地缀在月边。
秦艽忍不住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谢奈眼眸微阖:“是挺快,过了明日年就完了。”
“是啊,过完年,就要到春天了。”
谢奈不提,秦艽都快忘了明日是正月十五,年的最後一天。
想来这个年也是发生了许多事,年前是焦尸骇人,年中又有司市乱权商贩蒙冤,末了还有谢承弈对科举主理一事蠢蠢欲动。这一桩桩件件的算下来,朝堂市井均变化巨大,以至于这年味都被冲散了很多。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慢慢被改变,刚刚秦艽和谢奈一路行来,京都行商环境在林瑥和五皇子的理协下已大有好转,酒楼小贩生意兴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所以秦艽始终相信,无论是诡谲波折的迷案,亦或是荆棘满途的前路,最後都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
“啪——!”
幽暗书房内,秦袁山忿火中烧,狠狠将手中杯盏往地上一摔,飞溅的瓷片迸溅得四处皆是。
见此,秦朝乐轻轻冷哼了一声。
秦袁山见秦朝乐如此无名火更大,“你个孽障,还敢忤逆!”
此刻跪在地上的秦朝乐纤弱的像一根细竹,仿若轻轻一掰便能折了他的脖子。
他声音轻柔又冷静,“父亲,是您误会了。”
尹姨娘也跪在旁边,“是啊,老爷,您别生气,朝乐他不敢忤逆您的。”瘦弱的她身体大半部分都挡在了自己儿子身前。
“不敢?”秦袁山冷哼一声。
“他有什麽不敢的!我让秦艽去苗府是做什麽的,他不知道吗?如若不是他从中生妖作怪,二皇子岂会发那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