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啊?你都没有抓住他,他这麽能跑的吗?”
“本王为什麽就能抓得住他?”谢奈停了笔去看秦艽。
“因为你是翎南王啊。”
秦艽这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谢奈突然想到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也是拿着“翎南王”的名号虚张声势,谁曾想最後却是兔入狼窝,来了个“自投罗网”。
“放心,本王会抓到他。”谢奈说着又瞥了秦艽一眼,“让你出气。”
秦艽:“……虽然这次受了些伤,但我倒也不是要你抓住李成帷,为我出气的意思。”
秦艽只是单纯地想了解一下,他昏迷期间南州凶案的调查进度而已。
谢奈没再多言,秦艽也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不一会儿从霜拎着个食盒回来了,在她身後还跟着贺啁和一个白衣男子。
走在前面的贺啁双手抱胸,面露不悦,他身後的男子则一瞬不移地盯着贺啁的背影,目光温柔,眼含笑意。
“小秦艽醒了,身体感觉怎麽样?”
见到秦艽贺啁脸色稍微好了点,不过也没有好太多就是。
“好些了,就是很饿,感觉自己像孔明灯,饿得都快要飘起来了……唔。”
秦艽刚说完,从霜就一勺粥喂到了他嘴里,粥不烫正是入口的时候,清爽香糯的米粥入口,让秦艽的五脏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霜边喂他边无奈地笑,自秦艽中毒昏迷以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如今秦艽能笑能闹,她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从霜喂了秦艽半碗粥,他都乖顺地吃完了,甚至还表示明天想吃醉蟹,从霜正想“说”过几日再给他做,萧白羽开口了:
“秦小公子近些日子碰不得虾蟹一类的吃食,辛辣也不行,吃了对伤口不好。”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你说了就算啊!”贺啁低声唠叨,秦艽有些疑惑地去看他。
明明要忌口的是自己,怎麽他却先不满抱怨上了?
而且这些叮嘱都是很正常的内容,贺啁这行为倒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而奇怪的是白衣男子不仅没同贺啁生气,甚至还偏头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怎麽说呢?就好像在看自家矜骄傲气的漂亮孔雀,满眼都是不自觉的柔软和喜欢。
今天的秦艽除了一开始醒来有些懵之外,其馀时候都非常的敏锐,比如此刻他就福至心灵地想到了贺啁许久前说过的一句话:“有趣又有什麽用,还不是不招人喜欢。”
秦艽目光来回在贺啁和白衣男子身上扫视,“看什麽呢,小秦艽我可是在帮你说话!”
贺啁脸上浮出些不耐烦,只是末了他又说:“不过你好像长胖了些,也是该忌忌嘴了,那些虾蟹什麽的不吃也罢!”
“扑哧……”
一旁从霜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谢奈绯薄的唇也微微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秦艽:???
你只花孔雀在胡说八道什麽?
我都昏迷两天了,我从哪里胖?从刚刚那小半碗白粥里膨胀吗?
不过在面对贺啁“寒冰刺骨,咬牙切齿”的“友善”目光时,秦艽到底还是妥协了,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长胖了,我不吃就是了。不过这位是?”
说了半天,他还不知道这位一看就和贺啁关系匪浅的白衣男子是谁呢。
萧白羽在秦艽的记忆中完全是空白的,不过好在他有从霜,从霜飞快地向秦艽介绍了萧白羽,并且说了萧白羽和侯军医救他性命的事。
原来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