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秦艽话音刚落,贺啁手里夹着的螃蟹“吧唧”一下落到了桌上,对面谢奈也停了筷子看向秦艽。
秦艽被看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同几人娓娓道来,“之前刚到南州的时候,手中拮据想赚些银子,就来了这里。我自小嗅觉灵敏,刚好这里的老板准备酿一批新酒,我就帮着辨别了一下酿酒的原料。”
“小秦艽看着并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你家在何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贺啁又重新夹起了他的螃蟹问。
“我是京都人,三年前到此处养病的,如今家中父母也都尚在。”
“养病还要自己赚钱啊?”贺啁再次震惊地望向秦艽。
“嗯……是有些其他原因的。先不说了,你再试试这个栗子糕吧,挺好吃的。”秦艽委婉地避开了话题。
贺啁不知他身份,但谢奈却是调查过他的,秦艽不想家丑外扬,左右马上也要回京了,多说也无益。
“行,我来尝尝这个栗子糕。”贺啁的注意力很快被栗子糕吸引,秦艽也动手夹了一块尖椒炒猪肝。那边谢奈却没再动筷,而是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地喝着。
见谢奈只喝茶不动酒,贺啁那替人好奇的毛病又犯了,“王爷不喝酒吗?”
“不喝。”谢奈声色冷冽。
“真不喝?这酒香醇,值得一品。”贺啁还欲再劝,秦艽端着杯酒递了过来,“他不喝便罢了,来,咱们喝。”
有人陪贺啁便高兴,又给自己添了杯酒,二人杯盏相碰,“来,喝!”
秦艽在酒楼做过工,自然也是能喝些酒的,但也不能太多,在同贺啁喝了五六杯後,小公子白皙的脸上慢慢浮上了些红色,一如晚霞浸白玉。
在他再次端起酒盏时,谢奈摁住了他的手。
“不许喝了。”
“嗯?你要管我?”秦艽擡眼去看谢奈,其实他只是有些上脸,并没有醉,但半晌後小公子粲然一笑还是妥协了,“好吧,听你的。”
贺啁懒得看秦艽和谢奈磨叽,目光环视了一圈周遭後,他道:“这酒楼味道不错,就是人有点少。”
“之前人是多的,後来因为发生凶案,晚上笙歌夜闹的人也就少了。”秦艽回。要在之前,他们是绝不可能一进店就有雅间的。
“这样啊……不过说起来今日可真是‘女婿给丈人锻磨——白累’!不仅没查出第一个被害的无名女尸身份,还意外发现十几年间武塬县居然有几十个年轻的女子失踪!”
“这麽多?”秦艽一愣,随後放下酒盏眉头紧皱。
南州凶案除了朱奇和薛林之外,还有一位一直没有查明身份的女尸。之前谢奈吩咐将寻人告示张贴到邻近州府,後面倒真有人来认尸。
这些来认尸的人大多都是南州城旁边的武塬县住民,最多的时候,一天来了八对夫妻,都说丢了女儿来认尸。
一家女子失踪或许是迷路,两家女子失踪或许是出了意外,但这麽多的女子都失踪了,明显是有诡异。
所以原本今日贺啁也是要跟着到招绣楼的,但因了他轻功好,行路快,所以一早就跟着骆北去武塬县查探了。
贺啁回忆着今日查探到的信息,“我们到了武塬县後先到县衙查了案卷,发现十几年间武塬县竟然有八十七位年轻女子失踪。据案卷记载,她们或是去烧香路上失踪的,或是去踏青路上不见的,或是在胭脂铺试胭脂的时候,丫鬟一个转眼就不见了人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