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芝草自我们书院开院便种有,平日里是一位叫做赵允之的学生在打理。”
黎院长知道谢奈是想问薛林的情况,他细想了一下後道:“我们学院蒲芝草遍及各处,每个学子都可能会去采摘,不过薛林一碰蒲芝草就浑身起疙瘩,所以他应当不会主动去碰。”
谢奈:“那说说这个赵允之。”
“赵允之和薛林是同窗,也是我院的优秀弟子,他家中在南州开了一家客来茶坊……”
黎院长话未说完,房间便陷入沉默。
秦艽和谢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贺啁在一旁接话:“赵允之和薛林是同窗,他主要打理蒲芝草,且薛林又是在他们家茶坊出的事,这怎麽看,这个赵允之都很有嫌疑啊。”
“这个赵允之和薛林的关系如何?”秦艽也感觉事情好像明晰了很多。
“关系不怎麽样,薛林平日不爱学习,就爱呼朋唤友打牌九,或者出门去招绣楼买东西,所以不止是赵允之,学院里大多数人同他关系都不亲厚。但也是仅此而已,若要说薛林和同窗学子们有什麽血海深仇,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薛林虽品行一般,但也绝不是那种恶贯满盈之人,这一点黎院长对自己的学生很有信心。
“王爷,属下骆北求见。”
屋门口突然传来骆北的声音,秦艽转身就看到骆北和骆月穿着书院的白色院服站在门口。两人都相貌英俊,此刻乍一看还真像是十几岁的少年学子。
谢奈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进来回话,“王爷,属下二人按照您的吩咐,扮作学子打探……”
秦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原来谢奈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找黎院长了解情况,一边让骆北和骆月混入学子中打探消息。
他二人不愧是谢奈的左膀右臂,不仅将黎院长之前所说全部打探了个清楚,同时还查到那个赵允之近日行为有些异常。
“属下查到,有学子看到赵允之前几日形容鬼祟地带着香烛纸钱去了南州义庄附近,好像是去祭拜什麽人了,不过据属下探查,赵允之家中最近并无亲属去世。”
骆北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过黎院长却突然大声道:“不!不可能!薛林被杀之时,赵允之整天都和我在一处,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凶手!”
谢奈眸中寒光一闪,声音冰凉,“本王不知,院长竟还会断案?”
“王爷恕罪!是在下唐突了。”
谢奈气势太盛,黎院长瞬间脸就白了,谢奈又问:“赵允之现在何处?”
“应当是在藏书楼,我即刻派人去找他来回话。”
“不用了。”
谢奈话罢转身往外去,看样子是准备亲自去藏书楼。黎院长和骆北骆月赶紧追上去,馀下肖年章不敢多留也小跑跟了上去。
贺啁叹了一口长气,而後看了身旁的秦艽一眼:“真是乌龟摔在靛壳里——壳蓝(可难),咱俩也走吧……”
秦艽:不是,你这些词到底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