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面色冷厉,盯着方常在。
“爱新觉罗·弘历,谋害皇亲,图谋不轨,还妄图栽赃给安家,安家掌柜石利开和本宫身边的宝鹃宝鹊,还因此受了不少折磨。”
“幸而皇上圣明,还了安家清白,怎麽在方常在嘴里,反而成了本宫害了他?”
“敏贝勒与本宫的弟弟安顺伯,受命前往广州办差。安庆府一事,本宫的弟弟也……”
“怡亲王已经去安庆府查明实情,恐怕他还没到安庆府呢,方常在就已经给本宫定了罪,靠臆想吗?”
“本宫弟弟是本朝最年轻的伯爷,也是最年轻的从五品官员,更是本宫最亲的人,你觉得本宫会用母家最得力的男子去害敏贝勒?”
方常在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娘娘……”
安陵容压根不看她,只看向敬妃。
“至于五阿哥被人下药一事,皇家子嗣何等金贵?”
“这麽大的事情,敬妃姐姐既没有派人查找凶手,也没有通告六宫警醒此事,你就是这般协理六宫的吗?”
安陵容最後一句话声音突然拔高,语气里的斥责让敬妃脸色突变。
敬妃带着急切的语气解释:“纯贵妃,我没说五阿哥被人下药的事啊。”
安陵容冷笑:“宝鹊,去把裕嫔请来。她这个做额娘的,总知道自已儿子有没有被人下过药。”
“这件事要麽有人拨弄是非,要麽是裕嫔知情瞒报,将堂堂阿哥的安危视若无睹,要麽就是敬妃你失职!”
敬妃惊慌失措,一旦皇上也认定她失职的话,很可能会剥了她的协理之权,那胧月和被禁足的熹妃该怎麽办?
“纯贵妃,我必定会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安陵容看着几乎都要跪不稳的方常在,暗骂蠢货。
“五阿哥的事情,待裕嫔过来自会有分晓。敬妃姐姐还是先看看,该如何处置这以下犯上丶挑拨是非丶污蔑本宫的方常在吧。”
方常在往前膝行几步:“纯贵妃娘娘,嫔妾知错,嫔妾也是听乌云姐姐说的。乌云姐姐,你快说句话啊。”
乌云贵人的脸色不比方常在好到哪去,她跪伏在地上连连否认。
“纯贵妃娘娘,嫔妾没有,是方常在攀扯嫔妾。”
方常在气的要上去撕打乌云贵人,被乌云贵人的贴身侍女拦住。
安陵容扫了一眼敬妃。
敬妃咬了咬牙,大喊一声:“住手!方常在以下犯上,造谣生事……罚抄宫规十遍。”
安陵容冷笑一声:“敬妃还真会息事宁人呢。”
“一个小小的常在不仅胆敢污蔑贵妃,意指七阿哥,更用弘历之事,质疑皇上和一衆办案官员,谁给你的胆子?”
阿哥和皇上?
方常在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宝鹃上前按住她的人中,把方常在掐醒了。
“娘娘,嫔妾知错,娘娘饶命……”
敬妃看向丹珠,她一向自认心善,实在说不出太过严厉的责罚方式。
安陵容:“敬妃看丹珠姐姐做什麽?方常在是西六宫的人,是你的协理范围。”
“莫不是敬妃不记得宫规上,如何惩处这种心怀叵测之人了?”
敬妃也不知是气还是怕,身体晃动了一下。
沈眉庄扶住敬妃,对着安陵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敬妃咬了咬牙:“方常在……杖责三十,即刻施行。”
方常在哀嚎着一边求饶,一边斥骂乌云贵人。
可惜,没有任何人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