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日,安陵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裕嫔。
裕嫔不算十分美貌,但温柔娴雅,看上去很容易让人産生好感。
裕嫔紧跟在敬妃身边,看见安陵容的时候,十分恭敬地向她行礼。
“嫔妾耿氏,见过纯贵妃。”
“裕嫔姐姐客气了。”
裕嫔进宫还不到半个月,就已经与宫里的几个低位嫔妃,处的十分融洽。
这些嫔妃向安陵容和敬妃见礼後,都簇拥在裕嫔身边。
就连一向清冷自持的沈眉庄,跟裕嫔都有几分熟稔。
宜修看看裕嫔,又看看安陵容,忍不住在心内冷笑。
都想坐收渔利,哼!
“裕嫔回宫不久,可还习惯?”
裕嫔起身福礼:“多谢皇後娘娘挂念,嫔妾一切都好。”
宜修温和地笑着说:“都是自家姐妹,坐着说话就好。”
裕嫔满脸感激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多谢娘娘垂怜。”
宜修看着衆人:“皇上心伤太後之事,这些时日几乎不怎麽来後宫。”
“可太後生前,最是盼着皇上子嗣繁茂,可如今皇上膝下只有四个阿哥。”
“太後娘娘故去,皇上子嗣不丰就成了本宫最忧心的事情。”
“眼看太後百日孝期将过,诸位姐妹还要设法为皇家延绵子嗣才行。”
宜修看着几个妃嫔跃跃欲试的神情,又添了一把火。
“原本今年是要大选的,因为太後娘娘的事情,只能推到明年了。”
“想来,明年的此时,宫中又能热闹起来了。”
果然,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人,又多了几分沮丧。
庆贵人看了眼安陵容,又是羡慕又是酸涩地说:“皇後娘娘,嫔妾何尝不想为您分忧。”
“可皇上每次来後宫,十次有八次是去延禧宫,剩下两次都去了春禧殿,嫔妾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嫔妾可真是羡慕纯贵妃如此盛宠。”
庆贵人这话,引得其他妃嫔也都看向安陵容。
如今的安陵容也不是她们惹得起的,除了庆贵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不过眼神里的怨气还是难以掩饰。
安陵容眼皮都没擡一下:“或许是皇上与庆贵人没什麽话题聊吧。”
庆贵人急了,皇上钟爱有才情的女子,她为了能跟皇上说上话,可没少下功夫。
“纯贵妃娘娘说笑了,嫔妾略通诗书。”
安陵容笑了一下,这庆贵人是皇後给的胆子,还是自已太蠢
在她这个公认不通文墨的贵妃面前自夸才学,开了眼了。
“庆贵人再通诗书又有何用?嘴巴长的太多,皇上不耐烦听。皇上对其他男子的隐私,可不感兴趣。”
除夕日,庆贵人作为皇後的马前卒,为了指证温实初,不惜自曝与其他太医讨论温太医下体的事情。
被甄嬛反讽後,庆贵人本就所受无几的雨露,更是一滴也没了。
时隔半年,庆贵人已经忘掉当日的尴尬与惶恐,可此刻又被安陵容提起,先是脸色爆红,再是惨白。
宜修扫了一眼庆贵人,在心里暗骂蠢货。
眼看下面的嫔妃有惶恐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试图巴上安陵容的,宜修看的头疼。
她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把衆人都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