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末了,岑礼仍道:“雌父,是你多心了,我不会刻意维护谁。”
“只是米哈乌接连挑衅的行为实在可恶。”
後面的话德里克也认同,他没和岑礼就阿什尓一事论个清清楚楚,虫崽大了也需要自己的隐私和空间。
德里克只需要在岑礼遇到麻烦事时,提出意见或提供帮助就好。
“你雄父离开时说得没错,你该想想後面的麻烦事该怎麽处理。”
“除非米哈乌能够原谅阿什尓,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来自监狱的一副镣铐。”
让一位雄虫原谅差点杀死他的雌虫,德里克清楚地知道这有多难。
可能性几乎为零。
即使过错方在雄虫……
哦不,雄虫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岑礼也深知米哈乌是不可能主动“谅解”阿什尓的,对这件事他暂时没想好解决方式。
放空了神情,落在别虫眼里就是一副难办的脸色。
阿什尓目光从德里克上将离开的背影掠过,停在岑礼身上时又变得不解。
雄主是在感到棘手吗?
雄主需要为难什麽?
直接将他交出去不就好了吗?反正最後结局只会是一种……
阿什尓眉眼蒙上层消极的色彩,
恕他不能想到别的解决方法。
留给雌虫的本就没有选择……
身边虫周围气息沉重得几乎令虫喘不过气来。
岑礼也读取不了军雌的心声,他皱了皱眉。
“在想什麽”
雄主的声音钻进耳朵,阿什尓回过神,摇头否认:“没什麽,雄主。”
岑礼呵呵了声,没有才怪,要是雌虫脸上能写字,那满脸都会写着“我有事我有事但我憋着不说”。
阿什尓撒了谎,後知後觉感到不安。
但更害怕被雄主看穿认为自己满嘴谎言,他迫切想摆脱这种难捱的感受,生硬地转移话题。
“很感谢您的帮助。”
给他疏导精神力,没让他真的杀死米哈乌……
这对雄主来说,可能只是顺手的举动,但的确帮了阿什尓。
他是感激的。
岑礼正准备说“我可没帮你”,想起任务,他滚在舌尖的话变成:
“那你该怎麽感谢呢?”
要是让他再抱一次是不是又能涨羞辱值呢?
岑礼视线在阿什尓细韧的腰身转了圈,居然认真思考了下可行性。
阿什尓没注意到雄主纠结的小眼神。
他被岑礼问住了,雄主想要什麽样的感谢想要他做出什麽,或者,需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岑礼慢悠悠说:“只是口头说说吗?少将,我看不到你的诚意,请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阿什尓沉默,旋即顺从出声:“雄主想要我做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您。”
反正今天可能是他和岑礼最後一次面对面说话了。
阿什尓想,就算雄主有什麽无礼的要求说不准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