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尓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身体一哆嗦,慌乱地想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推开内间浴室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他一看是雄主。
手里拽着的衣服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阿什尓慌张又无措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岑礼
:“抱歉,雄主,我……”
阿什尓的眼睛氤氲着点水汽,是身体的症状逐渐加重的缘故。
他看着面无表情朝他走近的岑礼,琥珀一样剔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助。
雄主该罚他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
他不该偷跑进雄主的房间,不该偷拿雄主的衣服……
更不该让雄主看到他此刻发忄青的模样。
阿什尓的脚趾头恨不得蜷缩起来。
几分钟前,靠在门背下的阿什尓断断续续听见了点声音。
有一道声音很大,他当下便分辨出是米哈乌的音线。
阿什尓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这麽快就找过来了,虽然他反锁了门,但米哈乌要是想拿到这间房间的钥匙恐怕并不难。
果不其然,门被打开了。
虽然不清楚门外具体发生了什麽,但他庆幸进来的虫不是米哈乌,而是岑礼。
至少雄主,不会使这麽下作的手段。
阿什尓依稀记起方才门外的说话声,略显慌忙解释着:“雄主我不是贼,没有偷你的东西。”
岑礼进门就瞧见慌慌张张的雌虫,很是害怕地看着他,但很快又像是松了口气。
明明进门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阿什尓在偷闻他的衣服。
岑礼走到雌虫面前,皱眉看着阿什尓绯红的脸:“不是小偷难道你没有偷拿我的衣服吗”
阿什尓混沌的大脑一激灵,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对,对不起雄主,我只拿了这个,因为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没有碰什麽其他的东西。”
阿什尓的意识混杂,却本能地不想惹雄主生气,他话一不小心说多了些,前言不搭後语,语言逻辑也混乱。
冰凉的手碰了碰阿什尔滚烫的额头。
“您别丶我。”
阿什尓脊柱窜上一层麻意,他偏头避开,只觉双腿一软,膝盖也不由自主地弯曲。
他手撑在墙壁上,勉强维持住平衡。
刚刚那一秒,雄主指尖残留的信息素,飞快地钻进他的毛孔里。
令阿什尓浑身一颤。
他强忍住心底不断上涨的氵曷求,惶恐自己会做出一些逾矩的举动。
阿什尓浑身温度高的不正常,情况比上次要更加严重。
“你被下药了”
阿什尓咬唇点头,往日面无表情的面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晕在脸颊中央一抹旖旎的红。
岑礼仅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正常醉酒的状态。
岑礼皱眉:“他递的酒你也敢喝”
这个“他”是谁,两虫心底都清楚。
雄虫不悦的质问,让本就处于特殊时期的阿什尓心中罕见泛起一丝委屈:“我也不想,可他是雄虫。”
在虫族,雄虫可以肆意妄为,而雌虫却只能被欺压。
可能被压迫狠了,雌虫才会做出一些微小丶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
是了,要是一名珍贵的雄虫真的提出要求,无论有多麽刁难,雌虫也只有答应的份。
更别提在衆虫眼里,阿什尓只是一名不受雄主喜爱的雌侍。
好像任何虫都可以踩上他一脚。
这样的认知,让岑礼没由得郁闷:“我才是你的雄主,你只需听我的话。”
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否则再多的又要被系统“提醒”了。
阿什尓浅色的眸子因为热意而蒙上层水光。
他小声反驳了句。
“听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