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矫情,岑礼一把接过。
镜中的雄虫肤色冷白,唇瓣红润。
他眼尾微微上挑,眼型狭长,是标准的桃花眼。
但偏偏眸色淡淡,给他整只虫蒙上了层冷意,显得疏离又冷淡。
瞳色是漂亮的湖蓝色,澄澈又深邃。
柔和的光线下,像广袤无垠的湖水杂揉进波光点点,让虫移不开视线。
岑礼照完,爽了,把镜子塞回到阿什尓手中。
话题又绕了回来。
“你们刚刚究竟在干什麽?”
“还是说,你们在玩什麽扔盘子的游戏?”
阿什尓看了眼西亚。
岑礼顺着他的目光,狐疑地向西亚瞥去视线。
“你挑事?”
西亚被看得一激灵,心里埋怨起阿什尓,这家夥什麽意思,故意让雄主误会??
他当即为自己辩护:“我没有,雄主。”
“哦?”
“那你解释解释。”
岑礼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给了西亚一个解释的机会。
西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嘴唇嗫嚅了下,最终眼一闭,十分有气势地说。
“是阿什尔!”
对上岑礼的视线,他咬字清晰地说。
“是阿什尓不小心把盘子摔碎了,我听到动静赶过来看了一眼,他却害怕我告状被您惩罚,威胁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这一大段话说完,听上去是很合理的解释。平日里只要阿什尓出一点错,都会被原主毫不客气地挑刺。
岑礼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看向阿什尔:“是他说的这样?”
岑礼都看见西亚暗戳戳威胁阿什尓的眼神了。
他好奇,阿什尓还会跟之前一样选择默默忍耐吗?
阿什尓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岑礼耐着性子,又问了遍:“西亚说的是真的吗?”
雄主的声音在耳边绕啊绕,阿什尔不明白。
雄主为什麽会询问他两次?
平常要是这时候,责罚不是早就落下来了吗?
如果他说不是,雄主能相信吗?
……
答案是不能,阿什尓在一次次流血,雄虫漠视的鞭打中早就得知了答案……
阿什尓沉默得有些久,久到岑礼好像在他还未开口时,就已经提前得知了答案。
西亚急了,催促道:“阿什尓,快说话啊!”
“你该不会是怕雄主责罚你,就拒不承认你刚失手打碎盘子的事吧?我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赖我头上!”
明明阿什尓一点也没表露出这个意思,但西亚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也许是西亚的催促终于起了效果,过了一会儿,阿什尓才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