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岑礼都是用这条鞭子鞭打的他。
没想到雄主来军部还带了鞭子,恐怕是早就想好找理由惩罚他了。
阿什尓唇边扯出一个弧度很小的苦笑。
他手放在衣领处,很快解开一枚扣子。
岑礼打断。
“不用脱衣服。”
闻言,阿什尓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挪开放在下一颗扣子的手。
其实他并没有什麽其他想法,只是不想把军服弄脏……
耳边的羞辱值上升已经很缓慢了,岑礼摸了摸手中柔韧光滑的鞭身。
这是最受帝国雄虫喜爱的鞭子,皮质细腻,手柄处设计巧妙。
既不会让娇弱的雄虫在鞭打时伤害到自己,又能很好地在雌虫身上留下痕迹。
岑礼把玩着手中的皮鞭,似在考量该从哪下手合适。
这副场景被路过的虫看见,拉着同伴走了。
没走多远,他们发现有不少虫围在拐角处,几乎造成堵塞。
一问才知道,大家都注意到少将办公室的异状。
一个个都面色各异。
“少将不会出什麽事吧?!”
“我看少将跪好久了,他的雄主太可怕了!一点不带心软的,专门找到军部体罚少将。”
“门也不关,雄虫肯定是故意的!”
他们为少将感到悲哀,却又无能为力。
这时,一声抱怨声响起。
是一名年轻的雌虫。
“雄虫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话音刚落,衆虫齐齐沉默。
雄虫还真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这麽多虫在这,不就没一个敢去阻止雄虫嚣张的行径吗
“糟糕!”
“少将被打了!”
一只雌虫从少将办公室方向小跑过来,面露惊恐,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场景。
紧接着,所有虫清晰地听见他说。
“刚刚我看到雄虫挥鞭子了,特别响的一声,少将恐怕是凶多吉少。”
空气霎时死寂。
他们仿佛都听见鞭声在耳边炸响,骨缝里瞬间起了一层寒意。
但再望过去的时候,他们发现办公室门已经合上了。
再也无法窥探半分。
破空的鞭声骤然响起的那刻,阿什尓的心本能地一缩。
他垂首盯着地面,将自己的背部对着雄主,犹如甲壳类动物袒露自己柔软的肚皮,将自己献祭。
只是阿什尓迟迟没等来本该落在自己背上的鞭打,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砰——”
门与门框剧烈碰撞,发出短促又尖锐的震颤声。
是鞭子狠狠地抽打木门上,让原本大敞的门关上了。
凌厉的风声钻进耳朵,阿什尓职业的本能上来,几乎没过脑袋就得出结论。
雄主的力气变大了。
他想,这鞭子落在身上一定比以往还疼。
但总归不会被围观了。
阿什尓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