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他。”席言朔的语气很是笃定。
洛初昭没想到他仅凭借几个招式就认出毕槐知,这两人还真是最熟悉的仇人啊。
“我只是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在舞剑,所以跟着他练了几招而已。”如今只是跟着学了几招,席言朔就这般生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几乎是快要将毕槐知拜为师傅,还要进入他的神魂之中斩杀怨气。
只怕席言朔会当场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你进过我识海几次?”
洛初昭迅速伸出两根手指,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在席言朔带着审视的眼神中又缓缓地加了一根,“真就这麽多次,我都是逼不得已的。”
“我每次进去都被追杀,差点送命。”洛初昭试图用卖惨的方式来缓解席言朔的怒火,显然,这招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那原本快要滴出墨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眼见这招有效,洛初昭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
泪花迅速填满眼眶,洛初昭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听我解释……”
辛苦编好的话才起了个头,身边的席言朔就匆匆忙忙地离开,那脚步快得让洛初昭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刚睡醒的卫久钰伸着懒腰走出船舱,感觉自己身边刮过一阵风,随後门被重重地关上。
紧接着,洛初昭匆忙赶来。
“你不是说,你们俩的关系很好吗?”卫久钰茫然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查看,不是,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推翻之前的猜测,现在又来这出?
“其实你们俩就是喜欢吵架带来的那种刺激,对吧?”
“你有时间还是找个医修看看脑子吧,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麽。”洛初昭白了他一眼,随後同样匆匆进了屋内。
卫久钰一脸茫然,不是,他们俩自己三天一吵架,还反过来怪自己。
罢了,他们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
见席言朔的房门紧闭,洛初昭几次手都碰到门框上,但又收回。
席言朔眼下在气头上,想来是不想见她的。
想了想,洛初昭还是转身离开,
屋内的祁疏渺感知到一切,但还是没有出声,难怪这段时日体内的怨气不似之前暴动得那般厉害。
原来都是靠着洛初昭才……
好在前几次没有发生大事,祁疏渺想了想还是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层结界,随後修书一封朝着窗外掷去。
轻薄的纸片在空中转了几圈後化作一只小鸟朝着修缘城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洛初昭正在厨房里头一阵捣鼓。
“加入少许盐。”看了眼手中的书,按着上面的指示捏起一小撮盐撒进去。
“你在做什麽?”旁边突然响起声音,洛初昭慌里慌张地将书藏在自己的身後。
卫久钰来到她身边,瞥了一眼锅里头分不清生前形状的东西,嫌弃道:“你这是气上头了,想把他给毒死?”
“别瞎说。”洛初昭扫了一眼锅内,话说得有些心虚,这东西端到席言朔面前,那家夥估计也会觉得自己是要蓄意谋害他。
索性将手里头的书籍塞到卫久钰的手上:“你帮我做。”
“我?”卫久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书丢回竈台上:“开什麽玩笑,且不说我早已辟谷多年,就是没辟谷之前我哪里用得着下厨房。”
“依我看啊。”卫久钰边说边背着手,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依照你们俩之前习惯,过两天就好了,反正後面那麽後面还要吵。”
“你就不能盼着我们好嘛。”洛初昭有些无奈,虽然事情确实像卫久钰说的那样。
就在二人互相打趣时,洛初昭突然面色凝重,“我好像感受到有一股魔气在靠近?”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