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陆昀又反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慰道:“重阳家宴你出席露面,并非是你的错,你若这般想着,日後若是又出门赴宴,叫人瞧上了惹了朵烂桃花,岂不是又要怪自个了?”
燕鸣歌懵懵懂懂的,就见他又道:“就如同养育花房里的花一样,保护她的最好方式是让花儿尽情绽放盛开;世人保护女子的方式则是怜香惜玉。”
这样的话是陆昀头一次与她说的,也是燕鸣歌生平第一回听到有男子对待女儿家,不刻薄偏见,而是公允客观的去评判。
不知怎的,燕鸣歌有些感动,回了婵娟院时,她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扯着陆昀的手摸了又摸。
陆昀抽出手将人抱在怀里,揉乱了她的发,又在她耳畔落下一句,“知道你舍不得我,今夜戌时,记得备热汤。”
他从能这般隐忍克制的说着挑逗她心思的话,燕鸣歌俏脸一红,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放他走了。
谁知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又笑着走向她,温声道了句,“有件事情忘了。”
燕鸣歌睁着一双鹿眸,疑惑地眨了眨眼,正要问他是何事时,就见他俯身下来去捉她的唇。
嫣红饱满的菱唇又遭了回欺负,她朦胧雾眸潋滟生香,泛着盈盈水光的唇瓣格外好亲。
陆昀浅尝即止後,一去不复返,为的自然是去查清三房的是。
倒是叫燕鸣歌满腹愁思,想起了一件要紧事来。
前些时日刺激了他,叫陆昀以为她与霍昆有了亲近之举,此事到今夜,只怕是瞒不住罢。
可若是他神智不清,或是已经生了醉意呢?岂不既能成事还能哄他?
不知怎的,燕鸣歌在此事上格外坚持,不肯叫陆昀知晓她如今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
倒不是旁的,她不想解释自个与霍昆之间的误会,而是眼下没必要解释,否则反倒要惹事生非。
毕竟她的心思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的,那就是去北朔查清父王的死因。
可在此之前,陆昀的人她也必须要得到的。
只是未免惹事生非,这档子事能瞒就瞒罢。
想起前些时日她从秦岸那顺来的避子丹,燕鸣歌亲自去了小厨房,将那丹丸杵碎,塞进了糕里。
若只是寻常糕点他定会嫌弃味道不好,可若是她亲手做的,即便是难吃,想来他也是愿意吃这个苦的。
燕鸣歌心中窃喜,却不知怎的又生出几分惶恐不安来。
分明浮翠流丹都叫她撵下去了,流丹年纪小又好打发,这会儿正叫浮翠缠着说宫里的事情呢。
等燕鸣歌又从小榻上起身,检查好门窗都关严实了後,才做贼心虚般从暗格里搜罗出一堆画册。
这可都是从前朝时就传下来的图册,听说还是打宫里传出来的。
故而其精美程度外头粗制滥造的本子都是比不了的,且不说图册上画的姿势动作纤悉无遗,便是厚度也是旁的难以相行媲美。
也是,这宫里的主子深闺寂寞,可不得钻研这其中的门道嘛。
燕鸣歌先撇去了自悦的那一册,便开始津津有味的钻研起後面的。
等她求贤若渴般看完了一册,不由得惊叹,古人诚不欺我,这些功夫,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光只是看着到觉得简单,一目了然,只怕真正的着手去做,没这般容易。
因她孜孜不倦的提前研习了一册,便觉得今日定然是稳操胜券的。
却不成想,等到陆昀来时,竟是带了酒来的。
燕鸣歌心中大惊,只觉得他这酒来者不善。
毕竟陆昀杯酒就倒,定然不会是给他自个备的,可她若是着了他的道,喝得个烂醉,只怕不好施展。
好在燕鸣歌倒也有法子叫他自个喝,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单薄的舞裙套在身上。
两弯莹白锁骨里,沁着幽幽酒香。
▍作者有话说:
阿鸢:来呀~造作呀~
表哥:你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真的会爱人间清醒的表哥=3=
▍评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