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意受够了嫡母陆诗荷的“关心”,厌倦了国公府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
对于陆诗荷的各种小动作,国公府世子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动她。
毕竟陆诗荷是尚书府嫡出的小姐,又生下了嫡子,地位不可撼动。
但杨意也是他的儿子,他知道再这麽下去,杨意性命堪忧,于是联系上了自己的妹妹,然後让杨意去找他避避风险。
至于白典为何要将绣庄交给他,则是因为两年前,顔阔的妻子病逝了。
虽然过去二十几年了,但白典心中始终只有顔阔一人。
顔阔心中不是没有她,只是他更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
他不能辜负自己贤惠的发妻。
当得知顔阔发妻病逝的消息时,白典五味陈杂,心中的滋味说不出口。
她上门悼念的时候,看到了顔阔的一双儿女。
顔阔的女儿是个妙人,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後来问了自己老爹後,对于白典她心中没有半点憎恶,反而只有浓浓的敬佩。
她敬佩国公爷的正直,也敬佩白典的深情。
要知道,国公府权势滔天,国公爷若想杀了他们母子三人成全自己的女儿,简直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滥用手中的权利,从未找过他们家的麻烦。
这麽多年,白典从未出现打扰他们家的生活,她的母亲甚至从不知道白典的存在。
当顔阔的女儿跟兄长说出白典的存在时,对方的感受跟她一样,心中只有震惊和感动
顔阔做到了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对于他的下半生,他的一双儿女希望他为自己而活。
所以,一年後,他们主动找到了白典,希望两人的下半生彼此依靠。
能得到顔阔儿女的认可,白典先是惊讶,然後便是满满的窝心。
之後,顔阔亲自上门,那时杨意刚好也来了绣庄,白典便决定将绣庄交给杨意,自己则跟着顔阔一起回京城。
杨意厌倦了高墙的生活,来到这里後,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
後来遇到了李月儿,他的目光逐渐被她吸引,更加坚定了留在这里的决心。
听完杨意的讲述,李芽儿简直惊呆了。
所以说,坐在他们面前的人,是国公府的庶长子。
杨意气质不凡,谈吐不俗,李芽儿知道他身世不凡,可没想到这麽不凡。
李月儿更是深深的看着他,心里更加惆怅。
她感觉自己更加配不上杨意了,无论身份还是学识。
杨意那样的身份,她想都不敢想。
见三人都沉默了,杨意讲了这麽久,早就可干舌燥了,喝下两杯茶後,他淡然开口:“我跟你们说这麽多,就是为了让你放心,我不是来路不明的人,更不是白典的私生子,白典是我的姑姑。”
“噢。”李芽儿简短的回了他一个字。
杨意凤眸微睁,他说了这麽多,就得到李芽儿一个“噢”?
“那晚的事就当从未发生。”李月儿垂眸,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落寞。
不是她妄自菲薄,只是她一个村姑如何配得上国公府的公子。
国公府虽然离她们很遥远,但李月儿也知道,那是及其显赫的世家。
李芽儿之前一心想撮合杨意和自家姐姐,那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杨意是白典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