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意味深长地在他後颈捏了捏,笑而不语。
……
上车之後,南槐的神色便更显冷凝,默不作声地反复转着手机。
白起侧头瞅了他一眼,踩下油门,银色玛莎拉蒂刀锋般劈开无边夜色。
夜色如墨,江城的喧嚣逐渐远去,深巷里却突然亮起了两盏车灯,照得整片窄巷亮如白昼,随後便有数人踩着凌乱的脚步下车。
尖叫声划破长空——
“你们干什麽?”
“我他妈根本不认识你们!卧槽!你们谁啊?!”
“你是郁宗青吧,你的信用卡涉及电信诈。骗,现在跟我们回去调查。”
“不可能,我他妈才15,哪儿来的信用卡?”
“放开我!你们谁啊!”
“保安!”
嗤——
强力的引擎声戛然而止,银色跑车一个干净利落的摆尾堵在巷口。
白起来不及出声,就见南槐推门而出,随手从墙角捡了一根建筑用材。
那是一根手臂长的钢管!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保安也能随便抓人。”
寒凉的暮色下,南槐精致的侧脸因为抿起的薄唇,而呈现出一种森冷的质感。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风衣,微风吹动衣摆,身高腿长,单是站立在那里,就给人极大的峭拔压力。
更何况他拖着一根钢管漫步走进,闲庭若步得仿佛前面不是五六个壮汉,而是两个小鸡仔。
白起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可还没等他多做反应,南槐已经两步冲上去,一棍就敲在对方的後背上。
领头的那人没有防备,被一棍子打得噗通倒地,掀起一片浮尘。
南槐手上动作不停,换了只手拿棍,啪的向後一甩,精准无误地抽在来人腰间。
他那一棍子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单是听到皮肉的响声,都能想到神经一疼。
白起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炸裂,甚至炸裂到怀疑自己今天醒来的方式不对。
昨天在宿舍同他小声告饶的南崽,跟眼前的这个杀神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他身娇。体软好推倒,亲两下就脸红气喘的南崽!
白起:“我他妈。。。。。。”
南槐以一敌多,整片後背的破绽露出来。
白起见状,擡脚勾起一根钢管抓在手里,转身背靠他,迎面格挡住来人的钢筋,冷笑:“想阴谁呢?二逼!”
话落,他手臂猛地用力,掐着对方的衣领,当头把人掼在地上,对方发出尖锐的一声巨咳。
“你再阴他一个试试?霸霸送你两张挽联!”
白起一脚踹到人的要害,侧拉着南槐躲过迎面扔来的砖头,吼道:“你跑出来血拼,竟然还敢不带哥?!”
南槐打架惯用巧劲,虽说力道不如白起这种常年健身的人,可他出手极有技巧性,抓住要害决不松手,出手快狠准,直到把人打服为止。
白起只是看了一眼,就知这是个打架的老手。
“网吧那个凯爷这些年到底教了你什麽!”白起侧头怒吼,“单教了你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