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感慨:“更像是来捉奸的正房了。”
白起心说就凯爷这身材还能撬哥的墙角?南崽就是两只眼睛都瞎了,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哥的八块腹肌!
白起不消多想便接着开价:“我知道网吧出了事,急需用钱,你想要八十万,我给你两百万,够不够?”
南槐瞳孔倏然缩紧,冷汗自颅顶慢慢渗出,滑过鬓角,最终淹没在衣领里:“你看到我的短信了?”
遭,架势摆太足,没收住场子,嘴瓢了!
白起差点没忍住拍了自己一嘴巴,强自找补道:“没有没有,这是意外,巧合。”
南槐在极度的惊疑的情况下,反而迅速冷静下来,没人注意到,他藏在身侧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坚硬的指甲深深的刻在手心里。
南槐问道:“看了多少?”
白起多年以来用来保命的绝妙危机感再一次拯救了他,对上南槐阴沉不定的脸色,他连个顿都没敢打,如实交代道:“就看了要钱的那一条,你手机落在训练室,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
“难怪。。。。。”南槐喃喃出声,心底有根旋紧的弦倏然松开,让他脑袋一空,霎时生出几分恍然。
白起连烟都不敢抽,利索的摁灭烟头,小声问道:“难怪什麽?”
凯爷站在一旁抱臂冷笑:“难怪你个二逼来砸我场子。”
白起心烦得要死,哪有时间理这个傻逼,只语重心长的告诉南槐:“南崽,你虽然年纪小,也该学会存钱了,别让人怂恿两句,就傻乎乎的把钱往外拿,这次是八十万,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一百万,就是扔了喂狗也不要给这种小人!”
“嘿,你这个瘪犊子。。。。。”
南槐用眼神制止了凯爷,唇角微抿,神情缓和了不少:“白起是误会了,我能跟他说清楚,您别生气,回头我亲自给您赔罪。”
凯爷用他那双比熊猫还黑的黑眼圈瞪了白起一眼後,呼啦啦的招呼着一衆小弟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同白起两个人,明明一群随时准备干架的社会青年尽数褪去,可白起感受到的压抑感却比之前更甚。
南槐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沙发边缘,用眼角睨了他一眼。
白起瞬间就头皮发麻,却仍旧顽强的维持着白神的逼格:“南崽我跟你说。。。。。。”
南槐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你说。”
“我。。。。。”
我觉得我再说下去,南崽能把我杀人抛尸,埋在基地大槐树底下!
白起猝然道:“南崽我错了,我不应该偷看你短信!我不应该那麽担心你!我不应该担心你被人威胁,偷偷的跟在你身後过来!我不应该为了你砸场子!”
南槐手掌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击打,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狡辩。”
白起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知道危机解除,大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思驳他:“那你也狡辩一个给我看看?为什麽大晚上来这里?为什麽要给外面那个傻逼八十万?”
来了,南槐心道。
“我一个同乡的小朋友,借住在凯爷这里,前段时间病情恶化,需要手术费,他无亲无故的,凯爷也只能找我想办法。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只能互相依靠。”
他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白起一眼。
白起瞬间就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无奈,心酸,难过,隐忍等多种情绪。
白起什麽心思都没了,只想拉着小可怜安慰:“你钱都给他了,你自己怎麽办?难怪你出来这麽多年都没存到钱,你傻不傻?”
南槐就当没看到他暗戳戳靠近的动作,眼睫微抖,垂眸问道:“你不养我吗?”
他都不敢看我,他怕我拒绝他!
白起一颗钢铁直男心都化成水了,脱口而出:“养!哥养你一辈子!”
话出口白起才察觉这话奇怪的很,遂又找补道:“你好好给哥打比赛,哥养你一辈子,等我老了你还能给我送终!”
南槐终于破功,抵在他肩头闷笑不已:“谁要你养啊!你连饭都不会煮!”
白起被他捶了一拳在胸口,才明白被忽悠了,气道:“南崽你长大了!会骗人了!”
南槐忍笑:“对,专门来骗你。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来砸场子,一会儿你自己去跟凯爷道歉。”
白起语塞,仍然抱着最後一丝侥幸确认道:“你同乡那孩子是真的?”
南槐又点了根烟,呼的一口烟圈吐在他耳边,沉冷了半晚上的脸色终于缓了过来:“当然是真的,骗你的是小狗。”
“这可是你说的!”
白起犹自不信,硬生生的拉着南槐亲自去看了那位同乡,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孩子叫什麽?看起来很怕我。”
南槐带着他转过一道又一道迷宫一样的长廊,回到正厅:“宗青他性格腼腆,刚来的时候被凯爷吓破了胆,年纪又小,所以不喜欢见生人。”
白起默默的把“郁宗青”三个字记在心里,顺路让人提了一箱红酒过来,塞到凯旋网吧的前台。
凯爷刚想哼哼他两句,见着一箱红酒,霎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边翻着标签边招呼手底下的人:“快快快,拿计算器来,回头把这些酒都拿去夜店套现。”
白起:“。。。。。。您开心就好。”
南槐戳了戳白起:“凯爷,刚刚我们队长——”
凯爷挥挥手:“唉,都是一家子兄弟,计较这些干什麽,再说不是没砸场子吗?”
白起在南槐看过来的时候眉梢一挑,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