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呢?”
“有点。”
医生一连问了几处,南槐都答有点,把白起都快逗笑了。
白起坐在他旁边同医生说道:“他平时吃得少,我今天带他去吃了火锅,会不会是吃多了胀食?”
南槐耳尖一红,不着痕迹的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医生愣了一下,笑道:“有可能。”
白起暗地里疼得龇牙咧嘴,面上却正着脸色将医生的叮嘱一一记下。
“明天过来做个胃镜,小朋友肠胃不好,禁辛辣饮食,少吃多餐,晚上一定要少吃些,胃要慢慢养。”
因为贪嘴进了医院的小朋友抿着嘴不说话。
白起心里笑得不行,问医生:“我们晚上要训练到12点,不吃宵夜饿不住,要不我让他吃了之後多走两圈再睡觉?”
“也可以。他这胃是饿坏的,吃多了反而会不舒服,回头一定要注意点。”
白起一一应下,带着奄不拉几的小兔崽子回家。
南槐精神恢复了些,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一团狼藉已经被人打扫过了,白起赶着他去洗澡,自己则兑好了胃药冲剂,坐在沙发上一边查膳食营养一边等他。
南槐洗了澡,穿着白睡衣出来,踢了踢他的脚:“你还不回去?”
白起侧头看他,纳罕道:“南崽,霸霸发现你特别不知道感恩图报!”
南槐轻哼了一声,坐在他旁边,偷偷摸摸的去瞅他的手机,果真见这货在网上搜索大补膳食。
猪脚汤,排骨汤,乌鸡汤。。。。。。
南槐嘴角微抽,忍不住提醒他:“辛辣刺激的不能吃,这些油腻的我也不能吃吧?”
白起眉梢一挑:“你就是挑食!”
南槐侧仰着脸,很是真诚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查的食谱像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吃的。”
白起:“。。。。。。”
“你想把我养成莫莫哥那样吗?”南槐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神色萎靡,“你放心,我一定不跟你抢头牌的位置,我们对最赚钱的还是你。”
白起微笑着抚摸他的後脑勺,神情温柔得要滴水:“乖崽,记得霸霸的恩情,就算你长成两百斤,霸霸也不会嫌弃你。最起码可以想吃就吃,酒槽饼包辣子尽情吃一吨都没问题。”
“我谨遵医嘱,定下了你明天的食谱,粥糊糊喜欢吃吗?不喜欢吃也不行,医生说你最近两天只能吃这个。”
南槐脸色微僵。
白起满意地看着他喝了药,挥挥手,将南槐满腔的怨念留在屋子里。
南槐喝完药,将玻璃杯“嗑”的放在茶几上,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懊恼。
……
第二天一早,南槐早上没能爬起来,一夜折腾,精神虚脱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白起亲自端着粥糊糊上来监督他喝药。
南槐起床气极为严重地瞪着他,对于黑乎乎的药剂不是嫌弃烫了就是嫌弃水兑多了。
白起好脾气地换了三遍,最後耐心告罄,正要同这小崽子好好讲一番道理。
南槐见好就收,咕噜噜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了。
准备了满肚子训诫话的白起:“。。。。。。”
很好,南崽长大了,知道踩着霸霸的线来挑衅我了。
南槐吃了六分饱,见他还待在房间不走,便披着外套靠在床上,从从容容地问他:“队长,你昨天晚上来我房间,本来是找我有事?”
南槐每次一本正经叫他队长的时候都不是好事,几次交锋下来,白起深谙这个道理。尤其是当他笑容温和的时候,心理侧写应该是运筹帷幄就等猎物自投罗网了。
彼时白神还未曾撞得头破血流,不懂敌进我退这种深刻的道理,依然是头铁正面刚南槐。
一晚上都过去了,白起自觉南槐已经把直播掉马一事给忘了。
白起含糊道:“我就是回来睡觉,听到你宿舍的动静,所以进来看看。”
南槐的声音低缓又温醇,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
白起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南槐这崽不行,怎麽能这麽小心眼呢,一晚上都过去了还耿耿于怀,昨天霸霸明明刷足了好感,为什麽今天还要被人秋後算账?!
南槐半句话没说完,停顿了好半响,屋子里静得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白起如坐针毡,接话道:“以为我什麽?”
南槐坐起身,他那打量人的清凌眼神,看得白起心里直发虚。
南槐低低地叹道:“越经理和戚教练昨天喝醉了,我以为你是担心我搞不定他们,上来帮忙的。”
南槐昨天身体不舒服,还得照顾基地里一屋子不靠谱的老老小小,而他,身为队长,却只顾着在训练室直播玩乐!
南崽还在直播间翻车的时候给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