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咣的开门,一条浴巾兜头扔过来。
“闭嘴。”
……
两天後,越北回来,才发现俱乐部的天变了。
整个教练组和管理层大换血,连基地门口的保安都换了一身制服,胸前绣着“白氏集团”四个小字。
“乖乖,白起你这是又被你爹妈给捡回去了?”越北火急火燎的跑了一圈,终于在四楼找到人。
白起上身黑色背心,下身运动短裤,懒洋洋的瘫在躺椅上,闲闲的撩起眼皮瞟了兴奋异常的越北一眼。
越北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健身房的暖气开着,他热得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衣。
“还有老谢,他是怎麽回事?我听说你把教练组全部解散了?”
咚——
白起坐起身,头也没擡的说:“捡起来继续,还差十个,别以为没我盯着就能偷懒。”
南槐咬牙把杠铃捡起来,说出来的尾音都有点喘:“明明只差九个!”
“哦!原来差九个啊!那你继续!”
南槐穿着长衣长裤,大汗淋漓的举铁,气道:“所以你根本就没数是吧?”
白起笑得嚣张,隔空点了他一下。
由于白起穿着运动背心,把身材的优越性过度体现,为了避免惨灭的对比,南槐死活不肯跟着穿,坚持穿了他的长袖套装并拒绝跟已经开屏的白起站在一起。
越北本来是满肚子疑问差点憋疯,见了两人这架势也是好笑不已。
“你俩在干嘛?南槐这麽小,你把他当手底下的兵操练啊?白起我跟你说,你这个处女座,这样下去没人受得了你,你让戚露露上来看看,这个锻炼强度,他能吓得发抖好吗?”
白起走过去,拖着南槐的後腰纠正他的动作,嘴里回道:“哥这执教水平,旁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我让他举三十个,都在四楼磨蹭了一早上了,还有九个没举,这麽训练强度很大吗?别偷懒,背挺直。”
南槐头发湿得能滴水,眼睫潮湿,用一双黑凌凌,浸了水似的眼珠子瞅他,说话罕见的语气不稳:“我刚刚才从跑步机上下来!”
白起撑着他的腰,笑得南槐差点把铁扔他脸上。
“你看看,跑完之後,说话都中气十足。”
越北实在是看不下去白起单方面的欺负小孩子,忙打岔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过来给我解释清楚,别折腾南槐!”
南槐嘴唇微微张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起轻笑,总算是放过他。
“解释什麽?你不会自己去找管理层问吗?”
越北手指着他气得要死:“我要是问得出来,会跑来问你?老谢怎麽会单方面解聘?他干什麽了?”
“老谢把战队的训练数据打包卖了,收着Venuson的钱,却见不得战队好。明知战队的缺点却故意隐瞒,下个赛季再让四个刚枪流上,我们就是去拼夕夕拼一百个妈都不够人骂的。”
越北差点被这个晴天霹雳震得懵逼:“那我们战队还有救吗?”
南槐接过白起的扔过来的水,微凉的声线还带着细微的喘意:“有,下个赛季是在三个月以後,现在改变运营思路还来得及。”
越北撸着袖子就要下楼,外套都没拿,白起在身後朗声问:“你去哪?”
“我去剁了那个逼!”
白起笑出声:“人早就离开基地了,你去哪儿找他?”
越北咣的撞在玻璃门上,又气呼呼的走回来,从白起手上抢了外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