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秘诀。”应琰背上书包,手落在邢湛肩头轻拍了拍,“找一个年级第一天天叫你起床背单词,你想忘都忘不了。”
“哟哟哟!”豆不凡咧着嘴角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你这样说,我可以带阿湛去我家睡了。”
“不行。”应琰左右看了看,教室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只能和我睡。”
“在一起了?”只来得及听见最後一句话的卜羽难以克制地问出口。
话音落下,空气里静的落针都能听见。
邢湛像是僵在座位上一样,一动也不动,几乎是瞬间,所有不好的结果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如果应琰质问怎麽办?
怀疑喜欢怎麽办?
怎麽做朋友?
他会离开吗?
他该怎麽办?
“谁和谁在一起了?”应琰将凝固起的空气撕开一个口。
一得到新鲜空气,豆不凡和邢湛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邢湛暗示性地看了眼卜羽,後者知道自己差点搞砸,立马找了借口圆回来,“听错了,我以为你们在聊最近的八卦。”
“对。”豆不凡立马附和,扭转话题,“听说七班有个谈恋爱的被抓住了不承认,大家就在讨论两人在没在一起。”
“哦。”应琰心里撕开奇怪的一角,就算强力按下去,还是会弹起。时间久了,甚至会无限制越撕越大,秘密也将不再为秘密。
中午四个人一起去了馄饨店。
“杨叔叔回来了?”豆不凡走在邢湛边上问。
“嗯。”邢湛不可置否。言闪听
“有事找我们,别一个人硬扛。”尽管豆不凡很清楚地知道,就算真遇到事了,邢湛也不会主动找他们,但他还是要说。
“不会有事。”
经过大槐树,刚说完这句话,家门的吵闹声隔着巷道就传进了耳朵。
四个人拔腿就跑过去,邢湛跑快两步把冲在最前面的应琰一把扯到身後,眼神示意他安心。
走近一看,才发现大都是熟人,好些还是邢湛家里亲戚。
馄饨店的爷爷也在,推着邢锦站在一边。
邢湛确定没事之後才沉着心过去,卷入杨同山和那群人的纷争。
“小姑,你们怎麽来了?”
邢湛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三人也陪同站在身後,言言也从邢锦怀里跳下,跑到邢湛脚边。
“这不是听说你爸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小姑稍微顾忌了一下所谓的亲戚之间的情分。
“这麽好脾气干什麽?”後面站着小姑的儿子,打着眉钉,一身社会人的潮流穿搭,年龄还要比邢湛大一岁,说的话却怎麽都像是个没长大的人,“要钱才是正事!”
“钱我去年过年不是还了吗?”邢湛语气平常,不恼不怒。
“邢湛啊,是这样的——”
“直接说不就完了吗?”
“闭嘴。”小姑转身瞪自己儿子一眼,转头继续说,“你之前还的那个钱是你爸实打实上门借过的,但是还有些是当年麻将场上他收走的,一码归一码,这个钱他也得还。”
“我儿子已经工作了,钱我也不愁没得用,我知道你还在念书,这个钱你爸还就行了。
“什麽麻将场上收走的,你们别血口喷人。”杨同山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骂,“麻将馆是你们自己要来的,我又没请你们,来了不得交场地钱?”
杨同山刚出来打拼的时候,跟着于舒一起干,挣了不少钱,钱多了就容易飘,接触了一群人,开始不务正业瞎溜达,挣的两个钱没两天就花光了,一开始各种借口找亲戚借,亲戚被借怕了就找于舒借。
于舒看他不学好,第二次没有借给他。杨同山没有办法用仅剩不多的钱自己在老房子开了一个麻将馆,自己不赌,主要是给赌的人提供场所,赚他们的进场所的钱,不过没有开够半个月就被警察发现带走教育了。
被抓後更是被街坊邻居指着鼻子骂,出去挣钱了半辈子钱,归来还是个废物。
家里的这波人还没解决,门里又进来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