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得意,温不语的脸都要红成一只熟虾了。
聚会那晚任寒霜没来。不知道什麽原因,温不语回家之前,还想顺道去看霜霜一眼。
但是听班长说,霜霜好像回青州老家了,这几天都不在。温不语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任寒霜前几天和她说的话。
“我怎麽给忘了。。。。。。”她揶揄。
祈愿看她最近心情不错,想着这小姑娘好不容易开朗了些,便还想着再带她多去玩一玩。
约着下周一去看电影,温不语想到了妈妈说要带她去北山的事,犹豫了好半会才回答:
“要不31号再去吧,我们正好可以一起——”
“可6月没有31号。”祈愿愣了,打断了她的话。
嗯。。。。。。
温不语秀气的眉皱起,这才知道自己记错了。
是啊,六月怎麽会有31号。
彼此约定好了七月初去京市玩一趟,然後到时候在一起看录取的学校,等冬天来的时候,就去北山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
温不语双手握着玻璃杯,冰块凝结的水汽覆盖在杯壁上,掌心都泛着凉意。
那是一杯橘子汽水,祈愿手上也有。
不经意间擡手将橘子汽水一饮而尽,少年馀光里瞥见女孩眉梢处小女生的羞涩。
後来她喝汽水喝到打嗝,他又在一旁撑着脸看向她,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的小月亮也笑,一边笑一边打嗝。
他望着她手中汽水不断涌上的小气泡,调笑着逗她,“幸福到冒泡了。”
话落,她的耳尖微微泛着红。
同学聚会结束後,回到家里的邵成浩给任寒霜打了好几个电话。
但是她都没接。
他不知道,任寒霜考完试要去哪里。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慌,他们是青梅竹马,从未分开过这麽久。
似乎那个女孩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了。
可他们迟早都会分开的。
任寒霜有任寒霜的傲娇。
她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很好,喜欢舞蹈,爱好练书法,曾经拿过无数次奖杯,是要发誓要考上舞蹈学院的任寒霜。
小时候,孩子们年纪都小,刚学写字那会,她就曾抱怨自己的名字为什麽那麽奇怪,笔画为什麽那麽多。
可是老师都夸,说她的名字好。
寒霜,冬日凝结。任,取坚韧不拔之意。
再大一些,上了中学,大家的关注点从她的名字转到了外貌上。
她经常被人说是,“高冷”丶“不通人情”丶“整天臭着一张脸”。
“就长得好看吧,会跳舞走艺考路子,能省多少分呢”。
偶尔嫌归嫌,任寒霜只当她们是找个话题聊聊而已,并不在意。
她被很多人都说过,“臭着张脸”“像花瓶”却没见几个人说她长得丑。
青春期里,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骄傲明艳的小花,她也是。
所以比起初中时像鹅卵石一样的温不语,任寒霜更像是结晶的冰,有棱有角。
她在舞台上肆意跳跃,游刃有馀地婉转舞姿。她也能在无数次缺课的情况下,在考场上取得好成绩。
她拿时间做赌注,用毅力和汗水筑起城墙,堵住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