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温不语坐起来,头发还有些凌乱,上半身靠在枕头上,见她急匆匆的样子。
“怎麽了妈?”
“你发烧了?”江敏梅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就要摸她的额头。
温不语几乎一瞬间就反射性後退。
她额间全是汗,後背也被浸湿了,几缕头发湿哒哒黏在她苍白的脸蛋上。
“我。。。。。我没事。。。。。。”
温不语低眉不去看江敏梅脸上的表情。
江敏梅的手伸到一半,瘪嘴收回,又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真没事?”
语调微扬,质疑的语气里满是不信任。
温不语有点累,虚虚地点头。
“真的。”
她往後退的时候抓住了自己腿上的被子,眼见江敏梅一副不悦的样子,犹豫要不要把交房租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妈妈还在气头上,怎麽说不是踩在她的雷线上吗?
温不语攥紧被子的一角,悠悠地思索着。
江敏梅看出她这一脸忧愁的样子,“有话就说。”
温不语沉下心,轻轻道,“房东阿伯说,我们这个月。。。。。。还没交房租。”
她越说越小声,偷偷去看江敏梅脸上的表情。
“何止一个月。”
江敏梅心知肚明,温林这个赌徒已经好久都没有交房租了。
她心里有气,本就被温林这人气到不行,偏偏生了个女儿也不争气,三天两头身体不好。
爷俩一个烧钱一个费钱。
江敏梅愈是这麽想,心里愈是不痛快,她看了一下手表,睨了眼身边的女儿。
“既然没事,有空就到店里看看吧。”
温不语点点头,想着脑袋总还晕沉沉的,便提出自己想去看医生。
江敏梅接了个电话,回头嘱咐她拿了钱就自己去找家药店买药,没发烧不用整的这麽麻烦。
温不语心凉了半截。
本着不想给家里添麻烦的心思,懵懂地看了母亲一眼,她乖乖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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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日出,晨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洋洋洒洒铺满了大地,原来刚初升的太阳是红色的,温暖的光线拉得很长,晃着她的眼睛刺痛。
平时睡不着的时候,厚重的窗帘遮盖,她什麽都看不到。
温不语几乎一晚上没睡,事实上,她昨晚在床上躺的时间很短,左右不过30分钟,江敏梅就赶了回来。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在网吧里潇洒的祈愿等人。
包厢内的大理石瓷砖地板上,七七八八地躺着凌乱的酒瓶子和饮料瓶子,皮质软沙发上的人呈大字姿势睡着。
祈愿还戴着头戴式耳机,坐在电脑桌前盯着屏幕。
“他妈的。”
“傻*,怎麽还上赶着送人头。”
在沙发上的谢明朗突然清醒。
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他揉揉眼睛走到少年面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