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刚唾沫横飞持续输出。
“老师。。。。。。”
祈愿一脸悠然地接话,眉间得意洋洋的挑起,笑得狡黠又欠揍:
“我也困啊,您都没发现。”
“您”这一字被他故意咬得很重。
“你还好意思说!”
王志刚更来气了,他扬起粉笔作势要扔祈愿。
可无奈少年坐在倒数第二桌,他根本扔不到。
王志刚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掰了个粉笔丢向他,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上课开小差。”
祈愿椅子一翘,身子略微向外弯去想要躲开王志刚的攻击。
“诶哟。”
邵成浩故作憨里憨气地抱怨,“老师你误伤到我了。”
班里不知谁爆笑一声,惹得其他人跟着笑。
气氛莫名活跃了起来。
王志刚中年发福的脸圆圆的,远远一看根本没有下巴,他训班长邵成浩的时候,反而像个气呼呼打拌斗嘴的门口保安。
其他人看出来了,莫名又被邵成浩的话逗笑。
“做班长被老师伤到算工伤吗?”
“不算,算致命伤。”
“不算,算情伤。”
地中海老王被气得脸红。
混乱之际,祈愿撑着脑袋,轻轻拉了一下身旁温不语校服上衣的小角。
待她看过来之後,他用眼神略过她身後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见她懵懵的,祈愿也不催,只是不着痕迹地拉着她坐下。
温不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椅子上。
擡眸,清澈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少年眉眼如星,对她笑了一下。
她平静的眼底开始起了波澜。
她知道,自己在阴沉中仍有热烈的心脏为他跳动。
中性笔的墨水被按在练习册上晕开,温不语惊慌地移开手臂去看,发现墨迹已然滴落成点散开。
再也擦不掉了。
晚风沉醉,紫红色的天边悠悠然飘着几朵红色的云。
放学後温不语坐上公交车回家,一路上将脑袋靠在透明窗玻璃上。
车辆走走停停,却很平稳,女孩困意来袭闭目养神,险些错过下车,是公交车司机提醒的她。
门锁咔嚓一下拧动,她转开家门的把手,顺势开了门边的灯。
视野亮堂了起来,温不语站在原地换了家居拖鞋,关上门。
家里没人,父母都没回来,温不语洗完澡回到房间里,将自己埋在一方小小书桌上看书。
窗外月明星稀,远处的万家灯火透过玻璃窗,倒映在她眼前。
夜空寂静,无风也无声。
桌上那本日记本,记录着她无人倾听的心事,此时也安然地躺在角落一处。
毕竟温不语太过沉默自卑,以至于看起来和别人不大一样。
很多人都说过她有时候很冷漠,有时候脾气也大,但有时候出乎意料地很活泼。
她的妈妈评价她时,就爱说她不懂事。
小学时的温不语被欺负四年。
有人会在她扫地时把垃圾丢得到处都是,有人会在她拿奖的时候偷偷把她从台上推下去,有人会往她饭盒里丢粉笔和橡皮。
她内向,又很少讲话,别人就干脆叫她“小哑巴”。
她喜欢回答老师问题,别人就叫她“马屁精”。
好像她怎麽做都不对。
温不语告诉了妈妈,她只说,“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这样,那只是她们在跟你玩,你不玩就是了,好好学习,别想那麽多。”
她就去问老师。
可老师说,“为什麽同学们都不喜欢和你玩,你要想想一下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温不语到现在也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