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的看着床上的老爷子,正翻着手里的书,他在房间里寻找盛泽的身影,但是他并不在。
盛鼎天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朝他看过去发现他醒了才出声说道:“你醒了,快来,快来,给我讲讲这里他为什麽要长一手?”
许川醒了醒神,撑起身子走了过去,看见鼎盛天正在看别人的对局分解,指着书中的最新一手朝他问。
他整理下语言:“这里长了三子,将对方的子儿死死压到下面,但是对方边上有这颗子儿。”
许川指了指边三线中间的那颗子儿:“对方的意图很明显,这飞的这手占据了下方地理位置,白棋上面又有个大飞的子儿,他在长一手能更好的掌握中腹地带,属于平和下发,这样谁都不亏。
布局这样开的话,没问题。”
“哦,这样?那打这一子儿的作用是什麽?”老爷子往後翻着书,他趁许川睡着之际学习一下别人的布局到盘中的下法,可是有好几个步骤他都不太清楚这样的意图是什麽。
许川又在睡觉,他挠心挠痒了好久,看到好不易醒了的人一股脑的倒着问题。
就这样,许川将盛鼎天问的问题一一解答。
讲解到最後,盛鼎天忍不住朝许川竖了竖拇指:“不错,厉害。
年轻的脑子就是好使。”
“爷爷也很厉害,我们那儿都没人会下围棋,我都是读高中时候,学校每周有一个兴趣班,为了练自己心算逻辑思维去学的。”许川当时学的时候,整个学校就只有他坚持了三年。
每周五他都会学兴趣班下,那个叫他的老师也和他下起了劲儿,每周五都给他找难题。
慢慢的他就这麽锻炼出来,再到後来老师开始反过来向他持续挑战,刚开始开始三七开,到後来他逐渐开始让子儿。
不过大学後他就再也没有时间弄这些,尽想着怎麽挣钱了。
老爷子的棋艺并不算太差,只是相对的接触的时候年龄大了些,就没有年轻人反应的那麽快。
“你就拣好听的话给我听吧,谢家那老头子我都赢不了。”想到这里盛鼎天有些愤怒。
人抢不过就算了,棋艺也比不上。
“我说,我是怎麽又得罪你了?”病房的门开人从外打开,许川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谢老爷子。
他身上有着厚重的书卷气息,浓重的儒雅味儿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学识很广。
头上戴着顶黑色帽子,额前零碎的散着一些碎发。
一身漆黑的风衣里面穿了件浅灰色衬衣。
儒雅味儿更浓。
这算是他见他的第二面。
“外公。”许川随盛泽的叫法朝谢渊喊道。
谢渊朝他点点头,默认他的称呼。
盛鼎天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取下老花镜放到书上:“怪不得说不能在别人背後说话,这刚说到你就被逮到了。
不过我可不怕你听到。”
“是吗?这麽多年了你这不服输的气性怎麽还没被磨平。”谢渊找了一处离盛鼎天最近的沙发坐下。
“呵,我这脾性才好呢,要像你啥事儿都磨磨唧唧,我早就气死了。”盛鼎天昂起头,朝他一脸不认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