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缓缓合拢,透过门缝,傅妈妈看到自家儿子把怀里的人小心放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上,极其珍重的在沈懿行脸上印了一个吻。
傅妈妈看的眼热,他是知道自己儿子这五年里过的有多麽浑浑噩噩,就像丢了魂一样,如今他的魂终于找回来了,傅妈妈由衷的感到高兴。
她叹息一声,把那方小天地留给两个相爱的人。
于是,我们可怜的沈总,就这麽过上了天天被迫喝汤的日子。
不过让沈懿行惊喜的是,陈姨竟然也被傅嘉言接来了山市,也算作是对沈懿行的精神慰藉,毕竟陈姨也是照顾了沈懿行和安安五年的人,沈懿行对他尊敬有加,安安也叫他奶奶,傅嘉言从宋恩嘴里知道了这些,稍加思索便把陈姨从那个偏远海滨城市接了过来。
沈懿行看到陈姨那一刻,喜悦之情是真的没藏住,他诧异又惊喜,看着眼前的老人,沈懿行张开双臂紧紧抱住。
“陈姨,陈姨,你怎麽来了,天哪,我好高兴,陈姨。”沈懿行激动的话都说的颠三倒四,安安也围着陈奶奶上蹿下跳,嘴里一个劲喊:“奶奶,奶奶。”
傅嘉言看着眼前一幕,倍感自豪,果然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把陈姨接来照顾沈懿行,也能让他心情好些。
一老一少一小,相拥着叙旧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晚上睡觉时,一向羞涩的沈懿行竟然还主动地骑在傅嘉言身上,献上香吻一枚。
可把傅嘉言撩拨的颤栗不已,但他又不能动真格的,医生说了,孩子还没到3个月,不稳定,不宜房事,傅嘉言只能生生忍耐,狂给自己浇凉水,逗的始作俑者——沈懿行笑的前仰後合。
洗完澡後的傅嘉言一身冷意,他擦着头发上还在滴答的凉水,对床上笑的幸灾乐祸的沈懿行不置可否,半晌才无奈叹息:“你啊你……”
这段时间,沈懿行的焦虑好了很多,有了傅嘉言的陪伴,他再也没有发过病,安安离开他的视线他也不会发疯了,只要傅嘉言在身边,他就安静温顺得很。
傅嘉言也询问过医生。医生给的答复也是在往好方面发展,傅嘉言心下松了口气,对沈懿行愈发殷勤。
只是苦了沈懿行,自从他见过傅家人後,傅家的亲戚就会时不时的送东西过来,为了方便照顾他,傅嘉言没带沈懿行回他们的别墅,而是一直住在了傅家大宅,傅妈妈也不再和傅爸爸出去旅游了,几乎天天围着沈懿行转。
最高兴的莫属傅妈妈了,她终于有了施展厨艺的机会,再加上还有陈姨这个做饭达人,两人一高兴一合拍,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沈懿行做各种补汤,勤快的就连傅嘉言这个好老公都望尘莫及。
这天一大早,傅嘉言准备去公司上班,刚穿好衣服,就被满脸睡意的沈懿行拉住了衣角。
“怎麽了宝贝?”傅嘉言系好皮带,摸摸沈懿行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沈懿行使劲眨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半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嘉言,我要陪你一起去上班……”
“嗯?”傅嘉言动作一顿,瞬间想明白了什麽,他好笑的挑起沈懿行这段时间被喂胖变得稍显圆润的下巴,含笑道:“怎麽啦,终于受够妈和陈姨做的汤啦?”
一听到汤这个字眼,沈懿行顿时面如菜色,他痛苦的捏了捏额角,彻底清醒了,但他却嘴硬:“不是,我是要去看看你送我的嫁妆,我要去监督你工作。毕竟现在你可是再给我打工呢。”
一本正经,振振有词,强词夺理。
傅嘉言心下暗笑,嘴上却只能乖乖应着:“好的,好的,老婆大人,今天一定好好表现,争取给老板留个好印象。”
“你就贫把你。”沈懿行打了个哈欠,推了傅嘉言一把,就要起床洗漱。
这个时间,对于嗜睡的孕夫来说有些早,沈懿行还有些迷糊,傅嘉言跟着他走进洗漱间,给沈懿行挤好牙膏,放好水,浸湿毛巾,一切收拾妥当,才放心让沈懿行一个人洗漱。
就连沈懿行都被弄得无语:“我只是怀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这是干嘛呢。”
美人含嗔带怒的瞪着他,傅嘉言嬉皮笑脸的打诨:“伺候我老婆,我乐意。”
洗漱完,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沈懿行昨晚上十点多刚喝的汤,现在也不饿,戳着一个包子就是不往嘴里放,安安和傅嘉言坐在他两边,安安唏哩呼噜喝牛奶,吃早饭,傅嘉言也吃得香,勾的沈懿行也尝了一口,立马就被油腻味道给劝退。
很快,安安吃完了早饭,他背着小书包,等着傅嘉言送他上学。
傅嘉言也擦擦嘴,放下了碗筷,就剩下沈懿行对着一个包子较劲。
“算了,吃不下不吃了。”傅嘉言拉过沈懿行的手,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和手,拿过他手里的包子放回了餐盘里。
“爸爸,快走,我上学要迟到啦。”安安催促着两个大人,他今天格外兴奋,因为之前都是傅嘉言送他上幼儿园,今天好不容易爸爸起得早,也要送他,可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