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行顿时有些心疼,忙拉着傅嘉言躺下:“一晚上不睡,你白天还上不上班了,天色还早,赶紧睡会。”
傅嘉言听话的躺下,说道:“我是老板,偶尔旷工一天也没人敢说什麽。”
傅嘉言为沈懿行和孩子释放了一夜的信息素,这会身体不累,腺体却也是有些受不了,傅嘉言揉了揉腺体,眼下带了点乌青。
沈懿行代替他的手,替他揉着太阳穴,有些心疼道:“一晚上不睡就算了,信息素也释放了一晚上,你这腺体不想要了吗?”
傅嘉言看他一眼,问他:“你昨晚上睡得好吗?”
沈懿行下意识点头,昨晚上是他自从离开傅嘉言後,睡得最踏实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抽筋,一觉睡到天亮。
“那就是值得的。”
沈懿行心口滚烫,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叹息:“你啊……”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温馨。
“沈先生,宋助理来了。”门外的保姆不敢进门,他还记得昨晚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像土匪一样翻墙进来了,就算自家主子发话,留下了这人,保姆也不敢轻易招惹,谁知一大早宋恩就有些火急火燎的上门要求见沈先生,保姆没法,这才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傅嘉言本来开心愉悦的心情,在听到宋恩来了後,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脸一下子就从柔情蜜意变得阴云密布。
沈懿行看的好笑,他直观了傅嘉言的完整变脸过程,笑着问他:“干嘛呀这是。”
傅嘉言臭着一张脸,不甘心的嘟囔:“我和他八字不合。”
沈懿行笑眯眯的说道:“你还算过你俩八字呢啊。”
傅嘉言不情不愿的起床,任劳任怨的给沈懿行穿衣服,却不搭沈懿行这句腔。
沈懿行看傅嘉言不搭腔,有点忐忑,小心翼翼的说道:“还在因为那枚胸针的事生气吗?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做得对,我已经把那枚胸针粘好了,和你送我的手表放在一起了。你别生气了。”
沈懿行说着软话,哄傅嘉言开心,既然自己想要竭力隐藏的秘密已经被傅嘉言知晓,那自己对于傅嘉言来说,也就没有什麽可隐瞒的了。
傅嘉言有些惊讶,“你还留着?”
“嗯。”沈懿行点点头,看着傅嘉言蹲在地上,单膝跪地,拖着他的一只脚给他穿袜子,因为怀孕的缘故,沈懿行纤细的小腿已经肿成了萝卜腿,一摁一个坑,傅嘉言手上都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他。
沈懿行看不得傅嘉言这麽磨磨蹭蹭的动作,外面宋恩还在等着,这麽一大早过来,肯定是有什麽急事,沈懿行晃晃脚丫,催促他:“你快点。”
傅嘉言轻轻拍了下他的脚丫,示意他安静,这才慢条斯理的给沈懿行穿好袜子,鞋子也只给他套了双柔软的棉拖鞋。
沈懿行有些不满,他从来不会穿的这麽随意见客人,他冲傅嘉言说道:“给我拿皮鞋过来,见客人怎麽能穿棉拖鞋。”
傅嘉言对沈懿行的抱怨充耳不闻,却被沈懿行说出的‘客人’两字取悦到了,呵,处的再好他宋恩也只是个客人,他傅嘉言才是主人。
小人得志的傅嘉言心情好到飞起,哼着小调,手法娴熟的替沈懿行穿好了另一只脚,这才开口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腿都肿成什麽样了,还敢穿皮鞋,穿拖鞋舒服,就这麽穿。”
沈懿行无奈,小声抗议:“万恶资本家的霸权主义。”
“专霸你的权。”傅嘉言双手插兜,有些放浪不羁,不像企业家,倒有点像护食的狼狗。
沈懿行抿嘴笑笑,没说话。
知道沈懿行没舍得扔那枚胸针,甚至还亲手粘好这种小事,可以熨帖傅嘉言一整天。
沈懿行扶着肚子有些艰难的站起来,他最近身子越发重了,在公司要维持他领导的威严,一直束缚着肚子,如今他也算是被革职在家,总算是可以轻松了点,而且还有傅嘉言在旁边,沈懿行不自觉地多了点依赖和放松,这让沈懿行不用再时刻端着。
傅嘉言就好像能看透沈懿行内心想法一样,他突然开口说道:“前几个月都没有我照顾你,但是後面的时间,我都会陪着你和孩子的,只要你不再故意逃离我的视线,在我的面前,你可以暂时放下沈家人的身份,安心只做我一个人的沈懿行好吗?放松点,我希望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执着认真的目光牢牢钉在沈懿行波澜不惊的脸上,眼神里是一点隐藏的祈求,沈懿行的目光在撞到傅嘉言目光的那一刻,心刹那间颤抖了一下,他眨眨眼,睫毛乱颤,泄露了他慌乱的心。
沈懿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思绪,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傅嘉言一个人。
是两个好不容易解开心结重新在一起的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