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堵住了,然後她又被捏了好几下,力度不大,都带着惩罚意味。
放开的时候,她羞得赤耳面红,打他的肩膀:“能不能别耍流氓。”
哦。林恪松开手,一脸无辜,不小心的。
不小心你妈!周广愚真的愤怒,哪有人不小心到胸上的?!
把人一推:“看你的电视。”
不测了?肇事者面不改色:“不是男友容忍度测试?怎麽没有女友测试啊,这才摸一下怎麽就……”
“走开!”周广愚踢他。
关于穿衣tips
周广愚穿衣服很随性。
她没有固定的风格,没有偏好的款式,冷的时候套卫衣,热的时候穿小裙,见陌生的人不会认真打扮自己,只有重要场合懂得上心。之前上大学就这样,随便捞一件衣服就去上课,後来舍友问:你男朋友在不在乎你穿什麽?
林恪自己就挺会穿的,但关于她怎麽穿好像从未发表过什麽看法。周广愚摇摇头,舍友说:你下次跟他约会可以稍微上心一点,画个淡妆啊,穿个小裙露点腰之类的,增加一些新鲜感。
好吧。周广愚觉得有道理,下一次穿了粉色格子毛衣外套和牛仔短裤,一双直腿就露在外面,配上长白袜和帆布鞋,一股清爽的学生气。
林恪插兜等她,瞟了一眼:“不冷?”
“好看麽?”周广愚问。
“你要是冷,别问我借外套。”林恪牵她进电影院。
後来真的冷了,她把林恪的手牵着放在膝盖上,林恪下意识拢了一下,半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温暖的大衣盖在裸露的腿上。
“秋天穿什麽短裤。”他说,却没有责怪意味。
“我要是每次见你都不精心打扮一下,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周广愚也知道自己不太上心,和林恪出来好几次都是卫衣长裤,林恪审美好,能一个月穿搭不重样,结果她作为女朋友只是随手抓到什麽是什麽。
“我在和你谈恋爱,又不是和你的衣服谈恋爱。”林恪顿了一下,揉她的脸,“凶手出来了。看电影。”
虽然嘴上没说,但每次只要自己稍微上心一些,戴个项链换条新裙子,林恪都会下意识一直盯着她看。那回虽然感觉冷,但电影院的黑暗里林恪的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膝盖。
她觉得林恪是喜欢的。
于是某一次夏天约会,她穿了拼接色窄款上衣,露腰的部位还系了几条带子,下身是一条百褶裙,出校门的时候都有人看她。林恪见到她的第一秒没动,把手机塞回兜里才慢半拍去牵她,周广愚仰脸:“看呆了?”
林恪咳了一声,手去捂她的腰:“看着就冷。”
周广愚点点头,哦一声,结果逛街途中林恪摸了她的腰不下十次,像是要帮她挡着又没找到合适时机。吃饭的时候才问服务员借了一条毯子给她盖,说:“挡着吧,有空调。”
周广愚失笑一阵:“我的腰又不是玻璃做的。”
“当然不是玻璃做的,就是因为是人才挡着。”林恪说,手无意识转着杯口,“你想穿就穿,但是让我知道你因为这个感冒,以後都得加外套。”
周广愚低头嗯嗯,心想:确实是冷啊,要不是为了让你看一眼,我也懒得买这些衣服。
後来去国外研学,原本保守的穿搭也因此开拓不少。回来第一次约会就是紧身黑背心长牛仔裤,外面加了件小短衫,她其实不爱锻炼,但这几年忙碌加上国外饮食差异,身材介于结实和骨感之间,偏瘦,露腰腿什麽的一点不露怯。
林恪没说出口,但他喜欢看她穿裙子,各式各样的,假如有点别样的优雅设计就更好,尤其是白色,在她身上有一种干净独特的纯感。只要周广愚拿捏纯感的度,他的目光就不会落开半分。所以当她改变路线,变得大胆时,那要露不露的腰线,长而笔直的腿包裹在阔腿牛仔裤里,比曾经那些还要有冲击力。
出去他一直没怎麽应,要说话都随口敷衍,周广愚奇怪地擡头,发现他耳廓微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好看啊?”周广愚扯了扯外套,“好像是在国内没怎麽穿过……”
“好看。”林恪难得这样说,手摸了摸她的侧颈,“我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说。”
“嗯?”
“作为你的男朋友,”他顿了顿,“希望你在家单独穿给我看。”
周广愚服了:“朗朗乾坤。。。。。。”
工作之後,周广愚穿衣服就不能随便了,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都不知道穿什麽去见甲方:“林恪——”
林恪刚刷完牙,额前乌发湿漉漉的,甩了甩手出来。周广愚都快死了,湿漉漉眼睛看着他:“衣服。”
林恪无声叹气,蹲下去帮她理衣柜,找了半分钟拎出一条黑色西装裙。周广愚匆匆亲他脸侧一下:“谢谢。”拿着头也不回进厕所,林恪隔着门,习以为常:“外套我放椅子上了,包也搭好了。”
“我觉得你每次上班穿得都挺好看的哎,”同事说,“也不是衣服单独好看,就是你配色啊什麽的,感觉眼前一亮。你教教我呗。”
周广愚打电脑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是我。”
“啊?”
“是我,丈夫。”她不好意思。
“你结婚了啊?”
“还没有。”周广愚笑了笑。
但我只会和他结婚。
关于带小孩
小豆花四岁的时候,孙晓琴和张西坞闹离婚。
周广愚到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摔碎的碗碟和嚎啕大哭的小姑娘,孙晓琴一动不动瘫在沙发里,眼睑红肿。
周广愚小心避开碎片,跟她说了几句,看小豆花一眼。她知道夫妻吵架对孩子的影响,心中不忍:“你俩怎麽也不顾着点孩子。”
孙晓琴似乎也是自责,但此时无力处理,周广愚叹气:“你也别冲动,一路走来这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