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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第2页）
周广愚笑：“骄傲才是你。”
“你去外省，你妈同意？”
“先斩後奏吧。”周广愚说，“其实我生病之後她脾气就好了一点，反正我们俩在一起她都知道。”
“嗯。”林恪应，这会儿有点懒得写了，擡眸看了一眼桌面，贴着人耳朵说，“这题不算竞赛级别，高考大概率考的，你看着题目不眼熟？”
周广愚：“来去都那些字母，什麽眼熟不眼熟……”
“所以刚刚生气，这题型在我眼睛底下就做过，跟我讲了几次还能忘。”林恪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感觉自己这半年耐受和表达能力真他妈是突飞猛进了。
加上周广愚身上那股沐浴露甜味一直飘，他抽完烟烦躁散得七七八八，不仅没脾气，还想抱她。要周广愚这个时候坐他怀里，他能直接埋人脖子里睡觉，什麽数学高考的全扔一边。
爱让人脱胎换骨。
“你自己有打算就去做吧，温啓也不是很远。”周茂林说，“我有同事就是成大英语出来的，还不错。”
周广愚冷不丁听到这句，惊讶比惊喜多：“你同意？”
“有什麽同不同意，你自己选的。”周茂林说，“你妈说我不管你，她是管了，衣食住行都得掺和。我就讨厌她那一套。”
“那她那边……”
“你要我劝？我肯定劝不动，到时候只能拦。”
周广愚浅淡笑了：“谢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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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灯光下的方桌。
三双手。最左边，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中间的，噼里啪啦打电脑，最右边，滑动鼠标。
这是林家的习惯。只要三人都在家就会聚在一起办公做事，各干各的，基本上无声。
今天与平日不太一样。方红娟敲完最後一句，随意开口：“儿，想考哪里。”
林恪计算的动作断了，侧目看她。
“温啓。”
方红娟：“之前不是说想留本地的？”
省内985，方红娟和林辉都是那里出来的，而且林恪打算和林辉学一样的专业，最理想的选择就是留在家附近。
“温啓有深南大，”林恪想也不想，“专业排名差不多。”
“妈妈没说不行。”方红娟很好说话，也尊重他的选择，“但离家远啊，好好干嘛去外省？”
林辉的耳朵竖着，眼睛没移开屏幕：“嗯，这我支持你妈。”
“深南比赛机会多，新校区环境好。我就是想离家里远点，你们给我个自己打拼的机会，不行我再回来啃老。”
方红娟又无奈又好笑，敲他：“你说这麽顺，打多少遍腹稿了？”
“那姑娘成绩怎麽样？”林辉总算擡头，接着她问，“你俩是不是约好了？”
“发挥好的话，省内一本没问题，但她想去外省。”林恪对周广愚的排名浮动一清二楚，说完立刻补上，“又不是纯粹因为她，深南本身就不错。”
“你自己打算好。”方红娟没多说了，林恪从小就有主意，她不是太担心，“到时候我和你爸过惯了二人世界，你要敢回来蹭吃蹭喝，我一定扫你出去。”
林恪笑了一会儿，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