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轻轻点了一下他那小巧的鼻尖,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
“哪里敢呢,我的小傻瓜。”
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也带着几分坚定。
他知道,为了让他安心接受治疗,自己必须扮演那个既严厉又温柔的角色。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试图让这个过程多一份轻松与乐趣。
“亲爱的,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石头丶剪刀丶布,一局定输赢。如果你输了,就乖乖接受点滴治疗,怎麽样?”
他的提议里藏着对他的理解和迁就,希望能让这场“战斗”变得不那麽沉重。
秦初九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而,当他信心满满地亮出剪刀时,陆子墨的拳头已经稳稳地胜过了他。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闪过几分懊恼,随即是想要逃跑的念头。
“宝贝,说好的愿赌服输哦。”
陆子墨轻笑着,大手一揽,将正欲溜走的秦初九紧紧抱在怀里,眼神中既有戏谑也有疼惜。
“还是说,你真的那麽害怕打针吗?”
秦初九抿了抿嘴,强装出一副勇敢的模样,“哪有,来吧!”
尽管语气坚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私人医生见状,说:“秦少爷,麻烦你把袖子挽起来。”
医生已经准备好药物。
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往後缩,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医生投来求助的目光,显然也被这场景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陆子墨见此情景,温柔地搂住了秦初九的肩膀,让他轻轻靠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稳稳握住他的手腕,给予他最坚实的依靠。
“别看,闭上眼睛,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秦初九依言闭上了眼,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渐渐平缓。
感受到这份安全感,私人医生也放松了许多,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了注射。
那一瞬间,只有几分几乎可以忽略的刺痛感,随後便是平静,原来,恐惧往往比实际的痛苦更让人难以承受。
“好了,现在你可以坐好了。”
陆子墨轻声安慰道。
秦初九缓缓睁开眼,发现手背上已挂着透明的点滴,家中的沙发上,他轻轻地放下了手。
医生在一旁仔细地调整着吊瓶,确保一切无误後,又耐心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并额外配了几种辅助退烧的药物,确保秦初九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宁静的气息,就像连空气都充满了爱意与关怀。
或许是因为病痛的侵扰,秦初九显得格外的精神不振,那双往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疲惫,就像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低落而失去了色彩。
陆子墨贴心地在他身旁坐下,坚实的肩膀无声地提供着依靠,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堵温暖的墙,为他挡去了周遭的寒意与不安。
“对不起。”
陆子墨忽然说。
“怎麽了?”秦初九问。
“明明知道你怕打针,还是让你打针。”陆子墨声音轻轻的。
“你这事後诸葛亮啊。”秦初九没绷住笑了,“刚才我都那麽求你,你可还是毫不留情。”
他确实比较怕打针,但说因此会落下什麽心理阴影也不至于,对于秦初九来说,打针可怕的地方不是打针打下去的一瞬间,而是在这之前。
而且,乐观点,打吊瓶至少得打一个多小时,长痛不如短痛,还得谢谢陆子墨帮他做了决定。
“我关心则乱了。”陆子墨轻轻的说,“主要是你发烧的确实有些突然……”
秦初九感觉有些困了:“也确实。”
陆子墨拿了个退烧贴给秦初九贴上,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越来越难受。
“要是生病的人是我就好了。”陆子墨说。
秦初九的手指因为发烧有些烫,他伸手捏陆子墨的脸颊,软软凉凉的,像是好玩的面团。
陆子墨任由秦初九捏圆搓扁,直到自己的脸颊也沾染了热意。
“你生病我也担心,你该说不希望我们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