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本来淡漠的双眼已经被炙热取代,黑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秦初九,手掌用力握紧对方纤细有力的腰肢,竭力遏制内心增长的痴迷与渴望。
在这样的怀抱中,秦初九就像置身于春日的暖阳之下,梦境温柔地拥抱着他,让他沉入了一个香甜而深邃的睡眠之中,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随着呼吸间的轻风,渐渐远去。
这种味道的名字,叫做心安。
因为爱的人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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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唤醒了沉睡的城市。
校园内,树叶间透过的光斑在微风中跳跃,为新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活力。
上午下课铃声一响,叶言浅带着一股青春的朝气,如同欢快的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地闯进了教室,她的笑容如同夏日的清泉,瞬间点亮了周遭的空气。
“学长,害死我妹妹的那个保姆终于被找到了!”
话语间,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释然,又带着几分悲伤。
她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小零食,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一股脑儿地放在了秦初九的书桌上,瞬间,那张原本整洁的桌面变得琳琅满目,色彩斑斓。
坐在不远处的赵安琪,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与好奇。
周围的同学都知道,叶言浅是大一艺术系的新生,才华横溢,而她妹妹的不幸遭遇以及与之相关的家庭纷争,在校园内外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尤其是保姆的身份——叶言浅父亲的前女友,这一细节更是成为了衆人私下议论的焦点。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炸裂,後边还上了当地的新文,轰动不小。
人们私下猜测,这样一场悲剧是否会对叶言浅父母的婚姻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毕竟是叶言浅的父亲没有处理好前任关系,正常人谁让前女友当自家保姆?要麽旧情复燃,要麽……就是细思极恐。
面对周围同学或明或暗的好奇目光,叶言浅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秦初九吐露心声:“保姆已经被送进了监狱,但我的父母……他们现在正闹着要离婚,昨晚还大吵了一架。”
话间,露出一种无奈与沉重。
如果他们不离婚,叶言浅心里也会有疙瘩,她也好奇,对于妹妹的死,父亲究竟知情吗?这其中有没有父亲的手笔?
秦初九的目光在那堆零食上停留了片刻,随後他随手拿起一包巧克力,轻轻撕开包装,任由那丝滑的甜味在口腔中缓缓化开,就像能暂时忘却所有烦恼。
“学长,你说,我该怎麽办?”叶言浅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
秦初九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
而赵安琪在一旁突然笑出了声:“哎呀,初九,你这是打算转型做情感顾问了吗?”
一句话,引得周围的同学们也纷纷掩嘴轻笑,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
对于秦初九而言,每日的生活确实繁忙而多彩,既要运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帮助他人解答命运的谜题,又要时不时地为这些情感纠葛提供意见。
思考片刻後,秦初九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也许,有时候顺其自然也是一种选择。
你不妨让他们自己决定,摆烂也是一种态度嘛。”
叶言浅先是一愣,旋即被秦初九的幽默逗乐了,爽朗的笑声在教室里回荡。
“哈哈,学长说的对,我就听你的!”
她转头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旁边一位正在专注解题的俊美少年身上,心中不禁感叹:“学长,你和陆子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俩都那麽出色,光芒四射。”“祝你们长长久久呀。”
这份赞美,既是真心也是对美好情感的一种向往。
秦初九轻轻擡眸,目光掠过陆子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应和道:“他确实很好。”
“学长,我就不多打扰你了,我先走啦。”叶言浅挥手告别,想想也是,顺其自然吧,法律会严惩每个坏人。
叶言浅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後,赵安琪如同一只灵动的猫咪,悄无声息地挪动到秦初九身旁,压低声音,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初九,你有内幕消息吗?程力辞那个大忙人生日究竟是哪天啊?我可听说他从不公开庆祝。”
“那你?”秦初九看了看她的眉眼,好像看出来了什麽,故意打趣道。
赵安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红着脸继续说:“哎呀,你不要问嘛,就告诉我时间就好了。
秦初九眉头微蹙,显然,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秦初九转而向陆子墨投去询问的目光,声音里带着点点依赖:“墨墨,你知道程力辞的生日是哪一天吗?”
陆子墨闻言,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戛然而止,他轻轻蹙起英挺的眉,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片刻沉默後,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傲娇:“10月15日。”
其实就是忘了,但幸好自己记忆力其实还行,除了学习之外的不少事都能记着,一会就想起来了。
说完後,他又埋头于书页之间,就像刚才的问答打扰了他的思绪。
赵安琪闻言,眼珠一转,识趣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走还一边摆手笑道:“好的,谢啦,你们继续甜蜜,我可不当这千瓦的大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