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周看下电脑上的日历时间,“好,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初春拒绝了,明天他还要上班,自己打车过去很方便。
两个人没说太多,初春上午十点的机票,从住的地方到机场又要俩小时,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公司会议室。
陆泉找管理层开了个会。
“那就说到这里,对了,後天的海市交流还是让屿勤去。”
沈沉周整理一下手上的文档,适时接过话,“我过去吧,每次都让陈总跑,也不太合适。”
陈屿勤听到这话,疑惑的看他一眼,看起来还挺一本正经的,搞什麽啊?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海市。
往常公司需要出差的项目,海市他几乎都没去过。
陆泉看陈屿勤没意见,他也就没什麽别的安排,谁去都行,定下後散会。
会议室里的人都先出去,陈屿勤和沈沉周各自拿着电脑并肩走在最後。
陈屿勤看他倒是有些奇怪,有点防备,“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不让你出差还不好?”沈沉周说的很坦然。
陈屿勤扯了扯嘴角,完全不信他会这麽好心,“你不会是去跟你那个八百年不联系的老爹争家産吧,不至于啊。
他目前手里资産不少,而且当初他宁愿自己打工赚学费,都不会要钱,现在更不会了。
沈沉周到茶水间,陈屿勤就跟到茶水间。
“当然不是,是别的事情要办。”
陈屿勤突然福至心灵,“是为了初春?”他说完就觉得一定是,只有初春在海市念过书,想到这里就更确定了,“懒得理你。”他说完翻个白眼把沈沉周刚刚给自己做的咖啡以强硬的态度直接端走。
海市的温度比京市要了低几度。
初春下了飞机,就跟陆路联系到,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陆路毕业後就留在了海市,他跟初春是袁教授带的最後一批学生。
袁教授一生都在为法医事业奋斗,早些年检测设施并不进步的时候,她克服很多困难破获了很多起大案子。
陆路在医院门口等着,看到初春下车先过去接到行李箱。
“老师怎麽样了?”初春去京市工作以後,跟袁教授每次联系,她都说自己很好,一如既往的强势。
陆路擡下眼镜叹气,“癌细胞转移,再加上老师年纪大了,医生说并不乐观,随时都有可能。”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走到袁教授在病房。
初春看到人的瞬间就有些撑不住,原本精神抖擞的老太太已经找不出往日的半分模样。
医生过来检查,陆路才把她带出去。
“别太难过,人生老病死都会有这麽一天的,老师她在这个方面看的一向透彻。”
初春知道教授她一直都很乐观,但真的走到这一天,还是会难过,“那老师的医药费够用吗?”
陆路点头,“教授的积蓄基本都捐了,有些是院里批的,别的都是我哥公司提供的。”
初春正想开口,陆路就擡手打招呼。
“哥,你过来了。”
初春站在一旁点头示意。
陆墒看她模样,劝慰着,“别太难过,袁教授没受到太多的折磨,她其实刚刚身体不好入院的时候就特意叮嘱过千万别通知她的学生,但陆路觉得你如果不能送老师最後一程,一定会後悔自责。”
初春很感谢,袁教授对她不一样。
“嗯,谢谢,我多请了几天假。”
“我让助理给你定了酒店,你先过去休息好,再来照顾教授。”陆墒做的事情极为妥帖。
初春正想说什麽,手机震动,她示意一下走到旁边去接电话。
陆路和陆墒站在原地,两个人隔着玻璃看了下里面的袁教授,又转过身看向初春。
陆路推下眼镜。
“哥,初初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听在安市的师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