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双手垂立在两侧,战战兢兢,“有一瞬间,我们感觉被定住了。等回过神时,就看见两道影子进了庄。他们跑得太快,根本来不及辨认。您说过,有任何异常情况,都要向您汇报。”
风正豪若有所思,刚想问王家那边动向如何,风星潼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大喊着,“父亲!有人进庄了!”
“急什麽?”风正豪斥他,“你姐姐呢?”
“贾正亮来了,死活要见姐姐,姐姐在外面和他谈话。”风星潼自知失礼,赶忙把气调匀,才快步走到他身边道:“父亲,我刚用望远镜看了,突破王家防线的那个人不是王道长,是一个外国人。”
“不是有两个吗?”
“两个?”他拧起了眉头,“我刚才只看见了一个。但……”
“但什麽?”
“王家老宅里好像乱起来了。我放出去的灵回来告诉我,他们宅子里倾巢而出了大批人,好像在找什麽人。”
听到这里,风正豪还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负手而立,眼里闪过寒芒,“那我们就帮帮他们吧。”
天下会下令发起总攻,理由是:贼人入庄,风家助擒之。
他们在网上放出一段影像,是一道残影突破先後突破他们和王家防线的画面,不可谓不“证据充足”。
对此,宅院里,王并在一听说这件事後,就气得甩飞了手里的筷子。
银制的筷子落地,应声折断。刚跟王霭汇报完的幕僚见此,悄无声息的往老爷子身後站了站,小心避免着被殃及。
“爷爷!”他怒火烧心,在霍然站起时,不受控制的释放出了自己的炁,“岂有此理!风家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出去把那个风星潼给杀了!”
“胡闹!”见他要走,王霭一反常态的训他,“宅子外情况不明,你哪儿都不准去!”
“爷爷!哪有什麽情况不明!外面不就那一个人吗?管他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凭我现在的实力,还有我对付不了的吗?”他周身黑气暴涨,释放出一个灵,面容狰狞道。
“胡闹!”王霭喝他,“只有一个人的话,宅子里的蜘蛛线怎麽会无缘无故的断掉?!给我回去!”言罢,立即睨眼示意幕僚把他带走。但幕僚哪敢?当即冷汗就下来了。
“我不!”他梗着脖子没动,身後一团团黑气接二连三的涌出,吓得幕僚两股战战,近乎连滚带爬的退到了院门边。
王霭颤巍着拄拐站起,“孽障,孽障……”他拿着拐杖重重往地上敲了三敲,“回去!”
——这声“回去”气吐山河,所含之炁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直冲王并而去,既将他淹没了个一干二净,也将他身後的那几团黑气冲刷了个一干二净,让他不再双眼猩红,神色癫狂。
神思清明後,他踉跄了一下,略显茫然。
“并儿……”王霭双手有些颤抖,气弱着唤他。
“爷爷!”他急忙上前搀扶,扶他坐下,“我刚才是不是……”
“无妨……”王霭闭眼缓解眩晕,叮嘱他,“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再练那拘灵遣将了。”
“好。”他气愤不已,手握成拳,把关节捏得吱吱作响,“但风家这俩老小儿害我至此,我王并不杀他们,难抵我心头之恨!我与他们不共戴天!爷爷!如今他们……”
王霭扬手示意他闭嘴。身上仍有些乏力,他悄然握紧手中的拐杖,在闭眼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下,“新仇旧恨,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他欲吩咐幕僚,但转头见他已被打晕在地,不由大骇,赶紧霍然起身,连退数步,“并儿!”
“爷爷!”王并语气激烈,但却并不敢动。
“老爷子,叫您的好大孙儿没用。他在我手上呢。”王也现身,用手掐住王并的脖子,逼迫他仰起头来道:“进你们这儿有点麻烦,费了我好大劲儿。咱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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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丑说:“道是很高很好的啊,就像登天那样,似乎是不可能达到的,那为什麽不让它变得有希望达到从而使人每天不懈地追求它呢?”
孟子回答:“天下清明太平,道能被我施行;天下混乱黑暗,不惜为道献身。没听说可以牺牲道义原则去迎合别人的。”
他还说:“对于不该抛弃的人却抛弃了,那就没有什麽人不可抛弃的了。对于本该厚待的人却给予薄待,那就没有什麽人不可薄待的了。进得太快的人,退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