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芝擡头敲了下脑壳,从储物器中翻出一件蓝白相间的道袍,反手丢给当归,催促着说:“这是我阿弟以前的衣裳,你先套着。”
当归擡手接个正着,将那轻软的道袍拿在手中掂量一番,然後放在鼻下嗅了嗅。
窸窸窣窣一阵声音後,当归道:“好了。”
顾怀芝这才转过身,大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後,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圆凳说:“坐啊。”
等当归坐下後,顾怀芝转头看向床榻处问:“什麽时候拉的帘子,以前没有啊,他还没醒吗?”
当归说:“累了。”
顾怀芝低头抿着茶,点点头好像是了解了什麽:“那我阿弟还是挺生猛的,能把自己给累成这样。”
当归“嗯”了一声,视线朝帘幕飘去,仿似可以穿透那厚重的遮幕看见另一边的人。
酝酿许久後,顾怀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道:“嘿……我们琼华的道宗袍你穿起来还挺好看的。你可别嫌我守旧,今後不要再跟今天这样叫别人看到了,你别看我阿弟冷冷清清的似什麽都不在意,他特别容易醋。你见他如果对你比平时还冷淡,那没准就是在吃飞醋。”
当归道:“好。”
两个人说了许久都没见顾怀盏起来,他这一觉睡的特别沉,许些是被折腾狠了,身体和精力都燃烧殆尽。
等他清醒後顾怀芝早就已经走了,只不过翻身躺平,浑身筋骨便酸痛得不行,好似被人一根根掰断碾碎後有重新拼合起来,身後的某一处更是还未愈合上。
顾怀盏别扭的摸到自己後面说:“我这是空穴来风啊,凉飕飕的。”
系统:“……”
顾怀盏欲哭无泪:“我被上到合不拢了,快给我个金手指。”
系统:“金手指不是让你用来堵那里的。”
床帷被掀开,当归半截身子探进来,伸出双臂将他从床上捞起来。
顾怀盏嗓音嘶哑的叫了声痛,双手分别摁在当归两边臂膀上,指骨泛白。
当归一边为他穿着衣物一边道:“阿姐刚刚来过,我跟她说起我们的婚事。”
顾怀盏浑身一僵,很想哭着对当归说,大哥你别摸了我又要硬了。
当归察觉到他的异状,但话仍未停下:“她已经去向你师尊请示了,若无意外,我们的结侣典就将于五日後在天子峰举办。”
顾怀盏手指蜷起,神色难掩焦虑,擡头乞求:“至少莫要暴露你真身,叫外人知道了你与我在这里成礼,定会联手踏平天子峰。”
当归道:“无需担忧这一点,我派人前来镇守。”
“可……”顾怀盏方直起身还要再说些什麽,顿时被一阵难以忽视的疼痛打断,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当归忙用手支在他背後:“疼的厉害?是何处?”
顾怀盏难堪的别过头,张了张嘴,薄唇缓动,终究是说不出口。
眼观此状,当归心下了然,抱着他朝屏风後的浴桶走去,将木桶盛满了水,後从顾怀盏的衣服中翻出灵泉宝玉搁浅水底。
他动作轻缓的将顾怀盏搁置到其中说:“你常泡在宝玉水中,也可蕴养身体。”
接着,又摸出了两瓶灵药倒进了木桶,伸手探进去将药与水搅匀。
顾怀盏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这是我阿姐给你的?”
“嗯。”当归用绢布撩着水为顾怀盏净身,“是你以前的宗袍。”
他让顾怀盏在灵泉中泡了一会儿後将他抱出,擡手收回桶底的灵泉宝玉。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怀中人又是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
当归道:“仍有不适?”
顾怀盏点点头,靠在他肩膀处喘着虚气,灵力尽失的状态下被连捅了两天,已经不再他如今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这种超负荷的鼓掌,再来几次怕是他能夭折在床上。
当归捏握着手中圆润的灵玉,细思一番後,把顾怀盏给摁在了桶壁上。
“你要做什麽。”顾怀盏一脸惊恐的看向当归,这人未免有些禽|兽了。
当归道:“成亲前我不会再碰你,莫怕。”
听他嘴上这麽说,可那另一只手已经伸到顾怀盏身後去了,顾怀盏挣动两下,随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自己,接着不等他反抗,当归就已经将他玉佩推到了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