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嬴:“你什麽毛病?”
“不知道啊,我真的吃这套,越不理我,我越喜欢。”林与德自我总结,“我估计喜欢高冷的,反正不喜欢跟我一样话多的。”
李长嬴挑了下眉,像是没想到他自我认知还挺明确。
没一会儿,就听林与德严谨的补充:“当然,不能像裴霜那麽冷,这已经不是搭不搭理的问题了,这种我追到猴年马月都追不上。”
“啊。”李长嬴拖长调子应了声,笑说,“她没你想象中的那麽冷,有时候话也挺多的,有些直接,还有些冷幽默……”
“你别炫了,只对你这样好吧。”林与德打断施法,说,“好了不说了,生日快乐生日快乐,跟裴霜玩得开心点。”
“你为什麽提前说?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
林与德服了:“好好好,十一号我会卡着零点给你送上诚挚的祝福,可以了吗?”
“你晚两分钟说。”
“为什麽?”
“想让裴霜第一个说生日快乐。”
“……”
对面发出一声怒吼,连骂了三句神经病後怒挂电话。
李长嬴话是这麽说,但是遗漏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裴霜是否记得他的生日?往年的生日过得都很简单,跟家人朋友吃个饭丶吃个蛋糕丶许个愿也就过去了,所以他想了一会儿,觉得无所谓,记不记得都没关系。
十号的晚上裴霜没课,但是李长嬴要上自习。
他回来时九点出头,开门後换鞋进客厅,将手中的袋子搁在桌上:“猜猜买了什麽?”
李长嬴总会在回来时带些东西,鲜花丶奶茶丶小蛋糕……
裴霜想起很多年前听过的一个说法——在猫猫的眼里,人类是巨型两脚大猫,人类每天早出晚归,是出门打猎去了。
她觉得李长嬴就像打猎归来的大猫,永远带着战利品。
她看了眼不透明的纸袋,凭经验猜道:“果茶,小蛋糕。”
“对了一半,今天没买小蛋糕,明天买。”李长嬴拆开纸袋说,“买大蛋糕。”
是果茶和麻薯,李长嬴先让她吃着,去房间拿换洗衣物打算洗澡,结果被裴霜堵在了房间门口,她说:“我先洗。”
李长嬴很干脆:“行。”
裴霜靠着门框:“也可以一起。”
“……”
过了会儿,裴霜擡手摸了把他的脸,紧接着越过他打算去拿睡衣:“脸又红了。”
她拿着睡衣转身,就见这人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腿往前伸挡着路。视线对上後,他说:“我只是脸红。”
“然後呢?”
“我拒绝了吗?”
裴霜没当回事:“别嘴硬。”
虽然该干的都干了,也相处了这麽久,但李长嬴没什麽长进,逗一下还是会脸红,逗多了偶尔会反扑,不过他解锁了一个新技能——嘴硬。
她往前走了两步,就察觉到他靠了过来,紧接着腰就被他强有力的手臂锢紧,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他说:“没嘴硬。”
身体紧贴,裴霜刚要说话,这人就垂首埋在她颈间:“但是其他地方你可以感受一下。”
“……”
他在说荤话?
还挺难得。
之後的事情就有些超出预料了,裴霜说自己身娇体弱,这话半真半假,她战斗力强的时候是真的强,但发病时又是真的弱。
但李长嬴说自己体弱多病纯属胡扯,原本她只觉得他体力惊人,但现在她发现这人的臂力也很惊人。
有些没收住,从浴室又到了床上,床头柜被拉开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身影逐渐靠近。
……
裴霜额头抵着他的手腕,缓了一会儿後,将脸埋进他的掌心。
李长嬴屈指捏她的脸,过了会似乎发现了什麽,他张开手掌去比:“脸好小,我手都比你的脸大……”
手腕被她握住,裴霜拉着他的手指。
李长嬴笑道:“要跟我十指相扣……”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无名指传来冰凉的触感——上边戴着一枚银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