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虽然忧虑,但还是劝了劝她:“先回去吧,不要在宫里久留。”
陈瑶点点头:“母後也要注意身体。”
接着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宫人的护送下尽快离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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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思坐在书桌前,一边咳嗽一边批阅着奏章。
“你还是消停下吧。”赵德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公主跟孩子们没事,你可别把自己身体熬坏了。”
郑思叹了口气:“圣上要养病,朝中之事不能不管。”
陈弘虽说权利被制约,但一般的奏折批阅,也都是正常做的。
如今这些活全部堆到了郑思这里,他只能扛着病体,更努力的把事情做完。
赵德看他这个样子,也叹了口气。
“你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了。”他感慨了下,“百姓好过了,就是累着了丞相。”
郑思听他说这话,笑道:“这个位置注定不会轻松。”
赵德看着他一心扑在公事上,只能再劝了劝他。
“还是先照顾好身体,以後才能为百姓解忧啊。”
郑思笑着点点头,笔却从不闲下来。
也正是在此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二位大人,药放门口了。”
郑思道了声谢,就见对方从门缝里又塞了张纸条来。
“这是公主写给丞相大人的。”
说完,门外那送药人鞠了一躬後,便退下了。
赵德从榻上起来,打开门後将药拿了进来,然後将纸条递给了他。
郑思接过纸条,打开看了看,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柔。
他喝了那碗药,终于放下了纸笔。
赵德感慨了下:“你可算愿意休息了。”
郑思咳嗽了下,轻轻一笑:“有人牵挂,还是要早点回去的。”
赵德虽不知道纸条里写了什麽,却也猜出了个大概,感叹道:“也只有公主才劝得住你啊。”
郑思笑了笑,再次看了眼那张纸条,心里多了几份柔软。
“早日归家,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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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晓晓的寝宫里一连来了几位太医。
看着她面色苍白,腹痛不止,□□不断出血的样子,太医们号了脉後只剩摇头。
“娘娘的胎保不住了。”
她怀身孕一月不到便有了流産的迹象,太医们猜测或许跟这场疫病有关。
娘娘虽没有明显症状,但这疫病到底对胎儿是否有影响,谁都不敢保证。
同一时间,太医院里衆人寂静无声。
天子病症时有反复,未有明显好转的迹象,最近更是时不时感觉憋闷。
衆人虽嘴上不敢说,心里却也预知到了结果。
天子时日无多了。
老御医看着眼前这场情形,不由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疫病。
先皇突然驾崩,宫中无人继位,朝中局势突然一片混乱时,才从民间将这对兄妹接了过来。
他叹了口气。
天子唯一的血脉,如今也这麽断了。
他踌躇了一会儿後,还是冲小李子劝道:“皇室子嗣是大事,还是要告知圣上的。”